疏忽,竟忘了给皇上带了,奴才罪该万死。”
“朕不冷。”东方墨隐为诡无忧搓了搓手,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卢桂升,“卢桂升,你起来吧。把皇后娘娘的东西都带齐了,你就算是遵旨了。”
说话间,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已经下了起来,东方墨隐忽然笑道,“瞧,今晚势必要在听雨阁落脚休息了。”
祝文修老老实实陪着东方墨隐与诡无忧吃过饭后便独自找了把伞回了龙寝殿,收拾行李顺便告诉徒玉轩让他一并陪驾。
东方墨隐与诡无忧则率着一众奴才奴婢浩浩荡荡赶到了听雨阁。听雨阁其实是一座封闭院落,门口在南。东南西北都是两层楼高,只不过,一楼南为门口,东西为走廊,北边则是待客之所。二层楼是贯通起来的,不用下楼便能从南到北,从西到东。
门口匾额上书“听雨阁”,有些隶书的味道,卢公公却没说这是谁的题词,虽然他不提,但诡无忧却看见了匾额角上的大印,正是先帝御笔。诡无忧看了一眼便也不再多嘴,她自是知道先帝在东方墨隐心中是何地位的。
朝里走去,先是一道影背墙,影背墙上刻着一个大大的福字,四周纹着花印儿,又大气又精致。绕过影背墙便是一座小院落,院子里种了许多盆栽,大叶大花的,看上去极是富贵。
走过小院便到了北面待客的居所,此屋又有一道小匾额,上书“听雨悦己”,与今日之意境倒是十分契合的。诡无忧只顾着看上面,却忘了脚下那道高高的门槛。
东方墨隐似是料着诡无忧迈不过去会绊着,便先提醒了诡无忧,一面朝里走一面说,“这门槛是爷爷给立的,似是要告诉后人,若要享得永世安稳,必定先要跨了这道门槛才行。无忧刚刚是在看匾额上的字与彩绘吧?那也是爷爷专门给后世的帝王设下的,走路要看脚下,治国也不可好高骛远。”
进了门,东方墨隐却并未把松开手,而是径直将她领进了二楼的卧房。
二楼的卧房更是雅致,虽说是卧房,更有一种书香气质在,门口摆着两只青花瓷的高颈花瓶,花瓶里插着两束不知名的奇花,散发着异响,倒是好闻。进了屋往西走去,便是一张红木雕花的床榻,只见上面铺好了松松软软的被褥。其实正对门口的便是一对宝座,谁知东方墨隐似是别有用心般,将诡无忧直接放到了榻上。原本跟在后面的卢桂升与挽情见此情状便悄悄掩了门退出去。
听到关门声,诡无忧这才收了视线放回到东方墨隐脸上,“皇上,您……”
“朕忍了许久了,这会儿,要好好惩罚你。”东方墨隐将诡无忧平放在榻上,又半俯着身子凑到她面前,那张脸仍是那么俊美,可表情却没了往日里的温情。
“臣妾不知犯了何错。”诡无忧偏过头故意不去看他。
“你不知道,朕便讲给你听。”东方墨隐冷面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