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带着哭腔喊着。
诡无忧连忙从宝座上起来,她倒要看看,是谁在这里还能耍横动手。结果一出门便瞧见宋德泉正当着一众奴才奴婢的面儿打着春儿呢,脸上凶神恶煞的,好似要吃人一样。花语也陪着跪在旁边不知该劝还是该拦。
诡无忧再也忍不过去,大吼一声,“住手!”
只见宋德泉立马歇了手,垂手立在那里,他满心以为皇后会夸自己向着主子,谁知诡无忧竟发了这么大的脾气。连挽情都吓得一哆嗦,她跟着诡无忧两年多了,从未见过主子这么严厉过。
春儿的脸上已经肿得高起了一片,又红又涨,嘴角还有丝丝血印,可见那宋德泉下手之重。诡无忧咬着牙让文修将春儿和花语扶起来,又对挽情说,“去,给春儿敷些药去,稍后搬了椅子来,咱们看场好戏。”
“莫管家,拿下这不知高低的奴才!”诡无忧颤着双手,她最最见不得如此谄媚压人的了,前儿几回饶过去也罢了,今日竟在这龙寝殿里做下这种欺负人的事情,她怎么能放得过去?!
祝文修领着两个侍卫搬了一把太师椅来放到院里,诡无忧大大方方坐下,宋德泉便跪在自己跟前,此时已经吓得汗流浃背,身上的衣服都湿了一大片了。
诡无忧慢慢饮着茶,直到挽情领着春儿从西厢房里走出来,乖乖立到自己身后。
“莫管家,看着春儿脸上这伤了吗?”诡无忧将茶碗放到花语手上,缓缓开口道。
莫管家一手按着宋德泉,一面回答诡无忧,“主子,奴才看见了。”
“照着这个力道给我打。”诡无忧将春儿拉到自己身旁,“春儿,往前站站,看得清楚些。”
莫管家得令便下了手,说实话,宋德泉毕竟是个宦官,再大力气也比莫念风这一介武夫要小得多。没几巴掌宋德泉便嘴角一片青紫,口中求饶了。
诡无忧坐在椅子上让宋德泉抬头看着自己,“当初我在冷宫时,你便言语如刀,伤了我不说,还伤了跟着我的人。当时念你或许是被人支使,心性本不坏,谁知今儿你竟擅自打春儿。这宫里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不是父母亲生的,轮得到你动手?”
宋德泉重重地磕着头,“娘娘教训的是,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奴才不过偶犯一次,只是想替皇后娘娘您教导教导小丫头,没料到惹了您生气……”
这边辩白未休,花语又普通跪倒在地。
“这是怎么话儿说的?”诡无忧叹了口气,“快起来,有什么话直接说,跪下做什么?”
“回皇后娘娘,奴婢有话要驳斥宋公公。”花语虽说没哭,眼圈里却含着泪呢,这不哭比哭还让人觉得委屈,“宋公公说今儿是偶犯一次,可奴婢见他动手不止一次了。前些日子,他去御膳房让我妈妈给他做些吃的,我妈妈说不得旨意不能动灶。谁知他竟直接上手了,还说什么‘不过是做饭的老妈妈,哪里来的底气那么十足’,说着还要打死我妈妈,当时奴婢与春儿就在御膳房,奴婢自是知道恶有恶报,可春儿却自此不敢开口说话,行走在这宫里连头都不敢抬。”
如此说着,春儿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到大理石地板上,更是一肚子委屈说不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