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总是这样,辛苦寻寻觅觅时,那人总是在世间浮沉,让你摸不到一丝痕迹,待你愿望罢了,忘却此人时,却乍然又出现在你眼前,正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诡无忧望着眼前这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清秀少年,一时间许多话问不出,只单单挑了句,“你是如何进宫来做了公公的?”却也不敢问做了公公受了几多磨难。
却听那清秀少年许辋川一面给姐姐擦着眼泪,一面清清淡淡地回了句,“我不是太监。”
偶见了唯一的血亲,再加上被夫君抛弃,又受得多人欺辱,一时间,眼泪似有决堤。诡无忧哭得太过剧烈,不多久眼睛肿的便像只核桃。
“这件事待你出了冷宫后,我再跟你细说。现在,不要哭了,也不要将这些事告诉他人。”许辋川且看着挽情朝这边跑来,便又说了句,“大概有人来了。”
来人恰是早上过来传旨的宋公公,这次来没有带着圣旨,却是带着两大桶脏了的衣物。
“皇后娘娘说了,冷宫之人也要做些事来消磨时光,省的闲来无事偏要惹是生非。”宋公公的两边脸颊都是肿着的,看着像被人打了两拳似的,说话也有些模糊不清,跟早上的趾高气扬相比,这气场差了十万八千里。
祝大宝佯装关心地问,“宋公公,您这是怎么了?”
宋德泉当祝大宝是真的关心自己,“果真是伴君如伴虎,我也并没有说什么话,皇上就让我掌嘴,谁知,皇上说完这话就走了,留我在那里自己站着。原本想着,是不是皇上走了,我就可以歇手了。可,我刚刚停下,卢公公就过来了,说皇上让停的时候才能停。”宋德泉捂着脸,继续说道,“皇上过了足有半个时辰才回来,让我住了手。正往太医院走着想要个消肿的方子时,却碰见了皇后娘娘,又让奴才收了些衣服给你们送来,等衣服晾干了,我再过来取啊。你们快点洗。”
诡无忧在堂屋里听着,一直没言语,看来皇后娘娘身边有着个心机奴仆给她出招,不然她做事那般不经大脑的人怎么会想到让人把衣物送过来清洗,这是想让下人们都知道,冷宫的人,是比下人还不如的。
“主子,怎么办?”挽情走进来问诡无忧。
“让宋公公劳驾再给拿回去吧。皇上下旨以后再送过来。”诡无忧想了想,“要皇上手谕。”
“是。”挽情立马出去秉了宋公公。
可怜宋公公不过是个太监,又没有一点心计,白跑了一趟腿又回了皇后住的凤荣殿。
“娘娘,那诡无忧说了,皇上下了手谕,她才肯做。”宋公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也怪不得他,冷宫到凤荣殿隔着五宫八院,他这么一来一回小半个时辰下去了,累得两条腿都制不住劲儿。
正由赵妈妈往脸上擦药的锦罗华一听,忍不住冷笑起来,“莫不是她还当圣上是她的靠山?要手谕?给她便是,也让她死了这条心。”说着便从榻上起来,“走,去勤政宫,拿手谕。”
勤政宫里的东方墨隐却完全没有心情要拟一份手谕来支持后宫之间的争斗,此刻他正对着几个臣子大发雷霆,这其中就包括韩九绝,也包括刚刚成为他岳父的锦荣城。
“区区一个边域小国,不足三千人口,你们这些吃着皇粮俸禄的人,五年了,拿不下来!朕登基之日还有**杀了朕的老百姓说是给朕送的贺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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