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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糗死了,不准再说!”萧虹使劲掐他。
“哈哈哈,朕还记得你的胎记呢!”煜棋躲闪着她的粉拳,还是止不住笑。
萧虹捂住他的嘴巴,嗔道:“让铭轩小栖他们听见了!”
铭轩在远处憨憨地回答:“虹姐姐,我们已经听到了。”
煜棋猛然回头瞪他:“臭小子,小心朕灭口。”
“是!是!铭轩和小栖什么也没听到。”小栖忍着笑,忙捂住铭轩的耳朵。
大家嬉闹一阵,又踏上了旅途,朝行暮宿,一月有余,他们终于到达京都。
又是一场阔别,萧虹这次回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开心,这一路她都被煜棋快宠成傻子了。
京都以外几里,便林立了迎接的御林军,城门大开,太后亲自在城门口迎接他们归来。
亲人相见,热泪盈眶,往昔的怨恨都已抛诸脑后,煜棋下马,含泪快步走向母亲。
“皇上——”太后颤声呼喊,泪如雨下。
“母后!”煜棋抱住她,所有的怨恨都在这一个拥抱里化解。
萧虹跟在煜棋身边,下拜行礼:“参见太后。”
“快起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太后扶起萧虹。
萧虹站起来,看到太后身边一个侍女,怀里抱着一个粉团儿似的小男孩,猜到是阿敏的儿子,忙高兴地过去抱在怀里逗弄。
大队人马欢天喜地旖旎回宫,叙话之后,便是商议大婚之事了。
“铭轩和小栖两个孩子的婚事,也一块办了吧。”太后提议。
铭轩慌忙跪下,诚惶诚恐道:“娘娘,铭轩和小栖怎敢和皇上一起办婚事,还是等皇上大婚之后,再让微臣和小栖成亲吧。”
“一起举办吧,热闹,哈哈!”煜棋笑道。
小栖甜蜜地低头,玩弄着发梢。
“这——”
“别这呀那呀的了,快回去准备吧,这个月初十便是良辰吉日,燕兴这回是真正的双喜临门了。”煜棋拍着他的肩膀道。
“微臣谢皇上隆恩,谢太后隆恩!”铭轩拉着小栖一起磕头谢恩。两人欢天喜地地出宫,回到陈府准备婚礼了。
萧虹回到蝴蝶宫,春兰和夏荷她们终于盼到她回来,一屋子人抱在一起又是哭又是笑。
整个皇宫都沉浸在一片喜气洋洋之中,唯有偏僻的冷宫里面,凄凉的楚亦烟感染不了半点欢乐。
“她真的那么幸运吗?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这样不公平!”她含恨对天饮泣,却没有任何人听得到她的呐喊,她早已被遗忘在这个凄凉的角落,自生自灭。
耳边似乎听到煜棋和萧虹的欢声笑语,楚亦烟想象着他们恩恩爱爱的场景,心如刀割。
“娘娘,吃饭了。”
一个老态龙钟的嬷嬷端着饭菜进来,口里虽然称呼娘娘,神情却没有半点恭谨。她将饭菜放在桌上,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楚亦烟看看桌上,就是一碟发黄的小菜,一个灰不溜秋的窝窝头,不禁怒道:“每天就给本宫吃这种东西吗?是不是你们故意克扣,将我的伙食私吞了!”
嬷嬷冷笑:“娘娘,您的那点底细奴婢们又不是不知,您未必还指望着太后娘娘好酒好菜款养着您呐?”
楚亦烟无言以对,气得指着嬷嬷吼道:“滚出去!”
嬷嬷不屑地白了她一眼,一边往外走,一边嘀咕:“自作孽不可活!没将你凌迟处死,你还要挑三拣四不知足吗?”
楚亦烟气得脸色煞白,顺手将桌上的饭菜打翻在地,伏在桌上大哭。
“这辈子是没有出头之日了,与其这样卑贱地活着,不如死了算了!”她哭一会,咬唇自语。
她从腰间解下腰带,搬来一条凳子,爬到凳子上,将腰带甩上房梁,打了个结,哭了一会后,伸着脖子套在结里面,用脚去蹬开凳子。
“娘娘不可!”一个人影闪身进来,一把将她抱住,落在地上。
楚亦烟定睛一看,竟然是孙如福!
“孙公公!”她扑入他怀中大哭。
“娘娘,您怎么能做轻生的傻事,幸好奴才来得及时。”孙如福抱住她。
“孙公公,你怎么出来了?怎么会来这里?”楚亦烟问。
孙如福扶着她坐下,回答道:“皇上大婚,大赫天下,奴才就出来了,原本想回老家,种两亩地,奉养老母了此残生,但奴才忘不了娘娘——”孙如福说着,凝视楚亦烟。
楚亦烟心里一阵悲凉,想不到这个世界上,唯一对她牵挂的男人,竟然是一个称不上男人的公公!
“奴才知道,奴才想带走娘娘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奴才还是忍不住在走之前来看一眼娘娘,说说我的异想天开,想不到娘娘却要轻生,奴才若是晚来一步,便再也不能跟娘娘说话了。”孙如福说得眼眶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