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党营私,派系混乱,圣人态度又不明朗,儿子担心一步走错步步错,最终至无可挽回。”大意就是京中适合安哥儿的大家闺秀的父兄位高权重,不知道是哪个阵营的人,这万一要是结亲了,人家早已暗中站了队,岂不是要拖任家下水?
“难道老太太忘记了刚送出城的那两位……”
洪老太太一个激灵,想起不久前自己还到宗人府去跪拜送别了那两位,立即联想到天子雷厉风行的手段。这人连亲儿子亲兄弟都下得去手,自己的三儿不过是帮忙做事跑腿的官儿,在那些人眼中又算得了什么?
任梓华看母亲有些被说动,再接再励:“太后能插手一次,说不得其他贵人也可以再次插手。难道老太太希望看到咱们家供奉着那一位的金枝玉叶?”
说到这个,洪老太太更是心慌意乱。
公主绝对不行!若是摊上一个像平乐公主那样心狠手辣的,秀娥还怎么进去侯府?听说聘了公主的人家,那些所谓的驸马哪怕是要同房也得跟公主身边的嬷嬷通报,得到同意了才能进门!自家孙儿如何能受这样的气?
虽说她挺乐意看到三儿媳跪拜公主,被公主刁难,但是,自己品级也不如公主身份,她日后见了公主也是要跪的!这岂不是全都乱套了?
洪老太太再看看温婉恬静的田姑娘,觉得这姑娘除了相貌太妖娆了一点,也没什么不好的,最终长长叹了一口气,摆摆手,道:“既然跟人家有约,自然不能违背。这事,你们看着办吧!”
任梓华松一口气。事情成了!
沈萱吐出胸中浊气,慢慢平复自己的怒意。
任安正襟危坐,心里边却在想着,晚上该怎么折腾二房那几个不要脸的东西。
洪秀娥离老太太最近,三表叔的话她也听到了一些,什么贵人千金、位高权重的,暗暗跟田姑娘做了比较,突然觉得,若是老太太还想让自己进去侯府,未来侯夫人势必不能是家世太好的,否则,自己哪里还有出头之日!
于是,大家竟有志一同的,看禾苗更顺眼了些。
唯有任家老二,竟有些失望。
只是一想到三房长子娶的媳妇身世背景都不怎么样,日后下边其他几个儿子娶的肯定也不会压过了长嫂去,他这心里又松快起来。
任家这边事情解决了,却说沈国公府。
晚宴上看不到田姑娘的身影,沈长清心中奇怪,还刻意问了一声,要不要请了田姑娘一块坐席。
国公夫人笑道:“难得你这孩子有心,还记着她呢。”她放下杯盏,拿起丫鬟奉上的热毛巾擦擦手,又接着说,“不过那孩子正经可是任家的客人,今儿过节,任家早早就将人给接走啦。”
沈长清笑道:“田姑娘容貌品性都好,就不知会便宜了哪个。”
“谁说不是呢,”国公夫人脸上笑容不似作伪,经过冬狩一事,她是真心喜爱禾苗。
二房王氏却开始琢磨:莫非任家也看上了田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