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任安掐着手指算日子,一脸苦大仇深。
“错过二月吉日,三月农忙,虽说皇子结婚不碍事,但是吉日不多,而且适合皇子成亲的只有一天。四月就别说了,有三个吉日都是适合安床建屋子以及出门访友和行商的。婚嫁日也有,可是跟七殿下的八字有些不太合适。五月好日子有好几天,若是他们的婚期改到五月,咱们就得继续往后推一推,最早也得到八月去了。万一到时候又来个什么突发事件啥的……”
任安烦躁地揪揪头毛,不小心揪到自己头顶的嫩芽,痛得他“嘶”的低呼一声,赶紧凑到禾苗跟前要呼呼。
禾苗安抚地摸摸他脑门,对着凑到眼前的红扑扑的粉脸蛋吧唧一口,任安的牢骚和不满立马没了。
“娘子最好了!”他哈巴狗一样扒着禾苗就不放了,恨不能变成小人参娃天天腻歪在娘子身边,每一次都可以跟娘子泡澡!
禾苗笑道:“这有什么可恼的。咱们迟一点成亲又如何?反正现在也没有人想要分开咱们了!”
结果,禾苗这话说得太早了些。
虽说满京城最近有些萧瑟,可是相关人家挂白也就七日,七日过后,皇帝一声令下:为了不影响百姓过年,且元宵佳节也快到了,还是还百姓一个安宁吧。并吩咐各位大臣:
“花灯还是要扎的,过完年就是春闱,如今京中诸多学子,为了不影响他们的情绪,接下来该办什么还是得办什么,勿要为了此事耽误了他们。”
言下之意,你们该喝酒的喝酒,该吟诗作对的吟诗作对,该赏灯的赏灯,不用拘束了,一副很是为大家着想的样子。
众臣子这才知道,皇上心里有多恨那两人。
于是,得了皇上金口玉言说不用为那两个守日子,一些跟成王和二皇子关系不是太亲密的人家立即就重新换上了过年的喜庆装扮,满堂红粉。至于跟那两位走得近的,明面上不敢跟皇上对着来,也换上了喜庆装扮,心中却是暗恨不已,暗骂皇上做得绝!
只有成王府和二皇子府,那是真心实意的悲伤,因着孝道和人伦,俱是阖府素白,满目凄凉。但是,他们的心中更为惶恐,生怕哪天皇上一个不高兴,就让他们阖府上下都去陪了那一位。
于是,正月十三那一天,街上又开始热闹起来,不少有财力的人家都在临街的院墙上挂上了各式各样的灯笼,吸引了不少男女驻足观赏。
任安也带着禾苗偷溜出门玩耍了,却不知道,家里来了两位客人,正向国公夫人打听禾苗的事。
“客居在我家的田姑娘?你们要说亲?”国公夫人一脸诧异。
来的是二房夫人王氏的娘家嫂子,由二夫人作陪一块过来的。
“可不就是嘛!那一****偶见田姑娘,一见就心喜,这般落落大方又知书达理的好姑娘,上哪儿寻去!虽说身份上差了些,可好歹也是书香世家出来的,与我娘家侄儿,可不正是般配!”二夫人满脸喜色,舌灿莲花地不住夸口,大约觉得她娘家侄儿能看上田姑娘是那姑娘的天大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