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禾苗噎了噎,看来这个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为了确定对方究竟知道多少,她又问:“舅舅可曾跟你提起过我的容貌?”对于那些银票,却是没看一眼,倒也没有立即推拒。
沈长庚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疑惑道:“莫非妹妹……戴了面具?”忽而脑海里回忆起父亲信中提到一事:这位妹妹平日里必不会以真面目示人,只吩咐自己就是见到其真面目也不用惊讶,只需保持沉默,该出声时再出声。
为何?
太美?亦或太丑?
沈长庚充满了好奇。
禾苗瞅瞅外边院子,大黄正跟虎子愉快地交流,一个提问,一个用汪声回答,偶尔还搭着前爪与对方握手。
她站起来走到沈长庚跟前,背对院子,右手捂在脸上轻轻一抹。
“这——你!”
沈长庚惊吓过度,站了起来!
虎子听到世子不同于平时的声响,立即回头张望,满脸警惕。大黄也绷紧了身体,望向堂屋。大灰直接就跑进屋子里了,蹲坐在禾苗脚边。斑斑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伸爪将蠢蠢欲动的白色毛团给勾了回来。
一时间,院子里又是喵喵喵的凄厉叫声。
沈长庚赶紧冲虎子摆摆手,逐渐平复有些过快的心跳,慢慢坐下。
他端起茶盏喝了一大口已经有些凉的茶水,满嘴涩意。
禾苗将左手搁在脸上揉了揉,默念几句口诀,又恢复了平凡无奇的容貌。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抱着大灰揉了揉。
沈长庚一怔,狠狠抹了一把脸!
天哩噜!舅舅是打哪里找回来这么一个妹妹!简直是……
可怜的沈世子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千疮百孔的心。
妹妹跟弟弟同年。那一年姑姑正好嫁入任家。
这个……时间上怎么也对不上啊!
难道是祖父在外边留下的?
也不可能啊,姑姑相貌随了祖母娘家。若不是祖母生的,随便哪个也不可能再凑出这般的巧合啊!
沈长庚风中凌乱了。
禾苗淡定地切了果子喂大灰,大黄和斑斑跟着跑进来了。斑斑嘴里还叼着一团白绒绒的东西。
虎子也跟了进来,不住的安抚汤圆,拿着狗尾巴花去逗它。
沈长庚深吸一口气,有些艰涩的开口:“此事,为兄的定然会为妹妹保守秘密,断不会再传给旁人。”顿了顿,又道,“就是母亲和弟弟妹妹那里,我也必不会再多说一句。”
倒是个聪明人。
禾苗笑笑,端茶送客。
可怜的汤圆被留下了。原本这就是世子送给禾苗的。他以为,女孩子应该都喜爱这般洁净可人的猫咪,岂料……
妹妹果然心性不一般!赶明儿,得空了他再寻一对狐狸来!
骑马遛跶在大街上,沈长庚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一辆马车经过。车中传来轻响——
一只纤纤玉手掀起窗帘,露出一张娇艳明媚的容颜。
“长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