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梓华斜眼打量了儿子好几下。
“做水陆道场、为亡者超度?”他额角青筋微跳。这叫什么破方法?这是官府该管的?憋闷了一会,终于找回声音。
“子不语怪力乱神。”
他若敢这么做,回头立马就会被参一本!虽说民间也有精灵鬼怪的传言,可是,毕竟没人亲眼见过啊!圣人自诩为天子,可平人间一切秽乱,人王之气足以碾压一切阴邪,你若说此地屡出人命乃是邪物作祟,这是暗讽映射圣人失德、天地不宁?
任安没想这么多,经便宜爹隐晦的提醒,这才恍悟。他嘴快地嘟嚷了一句:“没准是人王之气散尽呢……”
任梓华随手卷起一本书敲了他的脑门一下,低声呵斥:“慎言!”
臭小子!这是想要害死你爹我!
任安不以为意地撇撇嘴,心道:你面前就站着一只怪力乱神呢。娘子老家还有好几只,房间里水盆中就有一只超大的呢。
任梓华却是陷入了更深层的思考。
近几年灾祸连连,边疆战事不断,朝中奸佞小人横行,皇上专宠惠妃,朝事几乎荒废,若不是阁老和朝臣撑着,怕是早就国之不国、家无宁日。
当真是本朝气数已尽?
任安不知道便宜爹正忧国思民,他眼珠子转了一下,想起最适合干这事的一个人,遂提出:“不若,让郡王出头?”东郡是郡王的封土,他站出来牵头做这事最为名正言顺,而且又可赚声誉。
任梓华沉吟一会,说:“他舍不得出钱。”
任安噎了一下。“我去与他说。”
“不成。他会以为是我指使你去的,必定要唱反调。”
爹呀,你这是坑了人家多少次?这般不教人待见。其实郡王爷人还是很好的,给了他好大一份见面礼呢!
任安摸摸胸口贴着的玉佩。有了这个加持,最近他吸收天地灵气的时候更顺畅了呢!果真是好东西!
被人称赞很好的郡王此时正在大发雷霆。
“老子的玉佩呢?”
东平郡王终于发现祖母为他求来的双鱼玉佩不见了。他让人在郡王府里搜了一遍,将所有妻妾丫头询问过一遍,又招来长随问话。
那长随一脸莫名,回道:“郡王爷不是将玉佩赏给任大人家的小子了么?您还吩咐小的挑了好些礼品送去。”
东平郡王瞪他,“这怎么可能?本郡王何时将玉佩送出去的?”不待对方回答,他自个也想起了那一日脑抽的一幕,几乎想剁掉自己的手!
这段时间事儿多,教训小舅子,跟郡王妃拌嘴,忙着安抚柳侧妃,忙着善后米铺药铺的事,还有辖下各地传回来的事务,纷乱繁杂的,暂时将那一对可恶的父子给忘记了!
郡王恨恨地磨着牙,不肯承认是自己手贱,将过错全推到了姓任的头上!对着长随也没了好脸色!
“你们怎么也不说提醒着些,竟在旁边当起了木头!要你们何用!”
说完,一脚踢出去,那长随顺势一滚,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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