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透过衣料浸出来,好像在她的裙摆上开出一朵娇艳欲滴的红花。
她的脸色蜡黄得好像金纸,额头上黄豆大小的汗珠已经把头发都浸湿了,泪水不停的从她空洞的双目中流出来,可她却连一声呻吟都没有……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采蓝实在看不下去,哭着扑过去推开行刑的两个人,拼劲全力帮她解开手脚上的捆绑,“姑娘,你起来,你起来反抗啊……”
她只是轻轻一推,素月便好像一个失去生命的破布娃娃,身子一歪滚落到地上。
麻木的屁股早已经不知道疼痛,素月仰面躺在地上,眼神直勾勾的望着天空。太阳还是那么大,天还是那么蓝,这世间无论谁离开谁都会活下去的。只是有人会活得更好,有人会活得差一些了罢了。
可是,那又有什么所谓呢?
富贵浮云、爱憎迷惘,她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
“姑娘,姑娘,你怎么样了?”
采蓝的哭腔如同追魂令一般萦绕在耳畔,好一会儿素月才定睛看了她一眼,“别哭,帮我叫夫子来。”
采蓝惊喜万分,忙不迭的点点头。可一回身看见姜云霁木然的坐在门口,双脚又好像被钉子钉在原地,她到底是还是姜云霁的奴婢,虽然她心里不认同他现在的做法。
幸好蔺夫子已经诊治完如烟的情况,正从里面走出来向姜云霁汇报,“只鼻梁骨折,别的地方都是皮外伤,养养就好了,不碍事的。”
“方子已经开好,按时内服外敷,应该不会留下疤痕。”蔺夫子将手中的药方递给姜云霁,显然他并没有打算****为如烟诊治。
姜云霁没有接,反而扭头淡淡的看了采蓝一眼,“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跟着夫子去拿药。”
“可是,可是……”采蓝的话就要说出口,瞥见烈风一个劲的使着眼色,又只好硬生生的憋回去。
看着她和蔺夫子的身影消失在月洞门,素月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掉。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离开或者进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仿佛连风都因为他们的气氛而僵止。
没有别的指望,素月强迫自己渐渐冷静下来,可越是冷静,屁股上的疼痛就越加的清晰。她收起眼泪,缓慢的翻了身,换了个匍匐的姿势仰望着姜云霁。
嘴角缓缓的绽出一抹笑意,“公子,还有别的招式吗?”
姜云霁的脸上依旧是那病态似得白,只是多了如寒雪般的冰冷。他将手中的碧玉簪高高的举了起来,“你不是想要吗?过来拿啊!”
尽管素月不愿意相信,但他现在的所作所为都像是在为如烟报仇。但发簪是拓跋臻送的,她无论如何都要拿回来!
她试了几次实在是站不起来,只能凭着双肘的支撑匍匐着向前,一步一步的朝着他的脚下爬过去。
可即便是如此,她心里想的依旧在不停的为姜云霁找借口。
刚受腿伤的时候,他是不是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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