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采蓝急得快要哭起来,“夫子,还是那么烫人,这可怎么办啊?”
“这副作用本来就反复,只是这一次来得猛烈,或早或晚总会醒过来的,你们不用太担心了。”虽然是这样宽慰众人,但蔺夫子的神色也不见轻松,“唯一要担心的就是如何将体温降下去,太长时间容易烧坏脑子。”
“什么?烧坏脑子?那可怎么得了啊!”采蓝一回身,泪就落下来,拧水帕的速度又快了许多。
有些懊恼,有些后悔,姜云霁坐在一旁铁青着脸,“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照我说,就找个大冰块给她抱着,那温度还不嗖嗖的下来。”烈风也着实是想不出别的办法。
“大冰块也不行,那温度太低会冻伤,得是如水般温和的凉而不是寒气侵人的冰。”打消他们找冰块的念头,蔺夫子似有所指的看向姜云霁。他的体温低于常人,来做这个大冰块再合适不过。
如果能救她,牺牲性命也在所不辞,可如果她醒来看到这场景后面的戏还要怎么唱下去呢?
姜云霁的眼神黯了黯,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你们都下去休息,这里有我和夫子照顾就行了。”
“公子,你身体不好,还是你去休息,这里我们看着吧!”
他们是出于善意,姜云霁正为难不知如何解释,就听蔺夫子道:“啰嗦,让你们下去就下去。”
都是跟随姜云霁多年的人,一听这话便知道是有事儿。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但还是乖顺的退了出去。
待到房门闭合,姜云霁才看向蔺夫子,“我要怎么做?”
“脱衣服!”简单粗暴的三个字从蔺夫子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动手将素月身上的睡衣褪了下来,“胎毒让你的体温低于常人,本来是个祸事。现在却阴差阳错成全了你们,当真是造化弄人。”
这两日给姜云霁诊病,蔺夫子已经知道他知晓双腿无法恢复的真相。原以为他赶走素月的心意已决难以回头,现下反而成了一个很好的契机。
赤条条的姜云霁被放上床,跟赤条条的素月裹着一张薄被。这曾是出现在他幻想中的新婚之夜画面,如今却以这样的方式实现,令姜云霁也不得不感叹。
不过,他很快说服自己,“夫子,我现在就当自己是个冰块,绝没有一丝杂念。”
嘴上虽然是如此说着,身体的反应却是最诚实。他紧绷着身子,抗拒着和她的肌肤接触。
直到无可奈何的蔺夫子硬生生的将他们推到一起,还狠狠的训斥了几句,“她在昏迷中什么都不知道,你害什么羞,刚才不是说得挺好的吗?你就是个大冰块!”
姜云霁还是不敢动作,但正陷在焦躁不安和热得发慌的梦境中,内心正如同被火煎熬的素月根本不知道发生的一切。
只觉得恍惚中触到一块冰凉如玉的东西便毫不犹豫的贴了上去,手足并用紧紧攀附在姜云霁的身上。
那种凉爽仿佛瞬间让她狂躁的心安定下来,她自嗓子里发出一声舒服的嘤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