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倒是不知吾原来有个好儿子啊,居然敢当着众人及朕的面明目张胆的谋逆。哼!夜昧,到底是谁给你壮的胆,张正还是张珍?”那龙**上那个早已闭眼的男子,竟然离奇的睁眼。浑浊的眼眸,冷冽的望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似在看穿他们的心思般……
那一字字自嘲般的审问,早已让那个一脸得意的男子吓得跪在地上,慌乱的说着不敢、不敢……
珍妃虽然也慌了,可也知晓此时不能认罪,否则——
后果不堪设想啊。
还有被老皇帝点到名的张正也一脸惶恐的跪下,那笔直的身子也有些微的颤抖,心中无不是恐惧。虽然他不曾有过造反的心,可他错在有个狼子野心的妹妹及胆大包天的外侄,哪怕他什么也没有做,可面对他们所做的事情他却不能反驳一句不是。
否则,解释就是掩饰了……
珍妃见到哥哥都如此卑微的跪下,自是不敢张扬跋扈了。而是急忙转身,带着僵硬到有些谄媚的笑意,一副她很纯善的模样,娇笑的开口:“陛下,你吓死臣妾了……”
与先前的咄咄逼人完全是两个性格的人,此时的她都快把身子倒向老皇帝了……
“哼!珍妃估计是巴不得朕早点死,好为你儿子挪窝吧……”
此话一出,珍妃脸上的笑意僵住,强自镇定,他什么也不清楚……
姜是老的辣,老的可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可小的就不行了。此话一出,夜昧那跪下的背几乎与地面相靠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暗着可以来,可明着却是不行的。
如此低姿态,只求放过啊……
“哼!若不是朕和阑儿演一出戏,还不知晓一向柔弱的珍妃有那样强势的气势及威风啊,哼!倒是让朕大开眼界了一次啊……”老皇帝有些嘲讽的说着,苍老的脸上竟是不屑及鄙夷。冷哼一声,接过心腹太监的水,喝了一口,深沉的目光紧紧的锁住她,周围的空气也瞬间冰冷,彻骨,缓慢的席卷而来,笼罩着众人。
然后,在皇上看不见的地方拢紧身上的衣服,低低的说着,好冷、好冷。
珍妃听后,哪里还能强自镇定,自是慌忙跪下,嘴里说着不敢。至于,心中是怎么想的,大概也只有她自己才清楚了吧……
众人各怀心思,各自沉默,先前跳动的几人皆默不作声,深怕皇上的威严会波及到他的身上。
“皇后?你也认为阑儿的圣旨是假的?” 浑浊的目光,从珍妃的脸上移向那个脸上有些苍白的女人身上。看似不经意的问题,实则是重磅出击的霸气威压。
果然紧随其后的是那淡淡的威压,如泰山压顶似地压得人透不过气来。一层层就这样铺天盖地的笼罩着皇后,令她不得不与他对视,强迫她抬起头来。
皇后听到他叫自己,暗道不好,可反应过来时,明显的晚了。此时就是想要装晕,可望了眼所有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还晕不下去啊。
先前面对太子的问话,她还可以模棱两可的回答,可面对皇上,咳咳,装傻充愣什么的,都没用……
至于倚老卖老,再老有皇帝老吗?没有……
至于权利,再大有他皇帝大吗?所以——
皇后像是认识到她此时能用的方法是一个都没有,唯有低咒一声,大骂:该死的!
先前她都已经去探过鼻息了,不是已经没气了吗?怎么会——
活了过来呢,就是演戏,也演的太逼真了一点啊……
可无论是怎么一回事,她都不能倒下。如今形势没人强,只能认栽。
“自是真的!太子即位,名正言顺……”她抬起头,脸上是她一贯的温和,只是那丝丝咬牙的动作出卖了她那伪装的神情。
老皇帝听后,自是很满意的笑着,浑浊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淡淡的开口:“珍妃舍不得朕,朕自是不会推拒。珍妃在朕驾崩之后,便活葬与皇陵,不得有误!至于夜昧,他一片孝心,便去守护皇陵的安危吧。至于太子夜阑,即刻即位,不得有误……”
去你的孝心!他这个时候还要孝心干什么?
夜昧听到这冠冕堂皇的借口,忍不住的想要爆粗口了,可还来不及说什么时,他已经被先前那几个侍卫给带了出去,他眼中带着不解的望着母妃:不是说,是我们的人吗?怎么会……
以至于被带出去之后,他才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他还没有喊冤啊……
这沉默不就是默认了吗?可惜,明白过来时已经晚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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