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新郎的身边。新娘头戴红色的喜帕,倒是看不到她的美丽来。
喜娘在新郎的身后,说了几句喜气洋洋的话,得了赏,便退至一边。
一拜天地,天地为证,二人直直的跪下、叩首;二拜高堂,因着都不是父辈,萧之齐和沐阳纤纤哪敢受她们的跪拜之礼,见她们要跪,虚扶了一把,二人自是不再坚持、行了个大礼、便作罢;三拜夫妻、相亲相爱,二人相互对拜。礼毕——接着便是送入洞房,新娘子照样由喜娘背着,走出了大厅。
婚典便在热闹中落下帷幕,炮竹声碰碰作响,恭喜逸王娶的佳人,从此比翼双飞。皇后和骆冰打了招呼之后, 便差小月来找柳玥谈话。
柳玥起身,跟在她的身后,间隔一臂的距离。 南宫熙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凤眸闪过疑惑,他的王妃什么时候和皇后这般熟悉了。打了个手势,暗中的人自是会安排好一切的去听他想要窃听的消息。
小月低声走至柳玥身边,浅浅的声音,细碎的传来:“娘娘让我转告王妃,十日后,会送你出城,让您做好准备……”
柳玥自是知晓现在人多口杂,她怎么能公然和皇后娘娘见面,引人怀疑呢。听后一怔,十日后?便是皇上迎娶紫将军的小女儿紫涵为妃的日子。
哪怕还未入宫,圣旨已下: 想来紫涵她一入宫便封为妃嫔,她还是绝无仅有,仅此一人有此等殊荣的妃嫔了。可见皇上想要扶持紫易的决心,令人人皆知了。
想着大婚之后,还有十几日便是武林大会,呵。那个时候送自己走,还真不知是明智之举了,还是沐阳纤纤故意为之。心中虽有疑惑,但却不能问出声。
清冷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缓缓流出:“谢谢娘娘,我先回去了……”
小月自是点头,然后离去。身影消失的太快,以至于没有什么人发现这一细腻的变化。
柳玥随意的走了一圈,抬头的瞬间,竟不小心与北齐太子萧之齐的目光相遇,他散漫的眼神轻飘飘的望着她,似笑非笑,模样纯善的让人憎恨不起来。柳玥有种被人看穿的错觉,那样炽热的目光令她有些无所遁形了。
同样,柳玥也深信,无缘无故对你笑的男人,绝对是你惹不起的男人。既如此,她更不会招惹。
再说这样的人,你永远也不会猜到那笑话背后,隐匿的是什么。
既然明知惹不起,还不能躲么?柳玥慌乱走开,如避洪水猛兽,倒是惹得萧之齐连连发笑,暗自问着: 本宫有这般可怕?随即失笑,不言……
这是北齐和殷朝联姻,作为其他两国的使臣欧阳之炜和夜启自然也会前来道贺,毕竟人在淮城,不来参加逸王的婚宴,是会遭到闲言碎语的。
重礼前来,自是受到最好的礼遇。此时的欧阳之炜在和殷朝的大臣攀亲道故,自是忽略了柳玥的慌乱离开。
东朝王爷夜启,眯眼——看来,相府三秀和北齐太子还是熟识之人,想来定是要娶相府四秀的缘故,还是别有原因,还得继续的查看,才是。善良的眸子,令人觉得纯善的想要结交。
柳玥回到座位,还来不及端上一杯好酒,便被身边的人拉至怀里,低沉的声音、邪魅的说着:“本王的王妃什么时候和皇后走的这般的近了?”
“王爷觉得奇怪?呵,臣妾不过是拜托娘娘帮我找一个人,仅此而已。”伸手端过桌上的美酒,一口喝了。清明的眼眸微眯,女性十足,令人心猿意马。
酒甘醇、青涩,比不上高粱酒的纯度,辣度,对她来说,也就将就喝了。这一小杯下肚,脸颊微微的酡红,倒也勾魂摄魄的令同桌的人,目光深沉的锁住她的目光、一动不动。
南宫熙微眯着凤眸,该死的女人,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还是如此烈的酒,居然眼都不眨的就这样给干了?想起她先前炽热的目光,心中明朗,她先前哪里是因为菜肴,估计是看到美酒了……
伸手欲拦,那个女人浑不自知的,可因着他动作太过的含蓄,柳玥并没有发现他的阻拦。
再次的一口喝了,脸颊还挂着勉强的笑意。见到这,一向自制力极强的南宫熙再次不受控制的怒了,邪魅的脸上倒是看不出半点的情绪来,可那凤眸深深、令人不敢直视。
动作有些大的起身,柳玥抬眼望着他,轻飘飘的眼神令南宫熙觉得他,这是被人忽视了?丝毫不顾他的怒气,依旧倒酒,一口喝了——他先前的举动大的令周围的人,都把目光望向他们,暗自猜测:西王和西王妃吵架了?
呜呜,他们不会成为西王的出气筒吧?不再搀和的转身,远远的避开,深怕殃及了无辜。继续喝着美酒、吃着佳肴,忽视二人之间的僵持……
南宫熙暗恨眼下女子的不知趣,一把拉过还在继续喝酒的女子,若是再不阻止,那一壶酒,她估计会轻而易举的喝了。然后,不管不顾的扛起她轻盈的身子,便招呼也不打一个的离去……
那飘逸的身影,三里之内的寒气冷冷,都无不说明西王处在暴怒中,谁还会不识趣的想要开口阻拦婚宴还在继续呢。
众人都忍不住的呼出一口凉气,没有西王的存在,他们可以畅饮及畅所欲言了。南宫熙离去的那一幕,动作虽大,但却没有引起多大的争议来,继续今朝有酒今朝醉……
南宫熙一路畅通无阻的出府,招来西王府的马车,驱车回府。一回到马车上,柳玥微皱秀眉,清丽的眸子里雾气蒙蒙,酡红的脸颊无不说明她的确是醉了。
该死的女人,本王发誓决不允许你再这样的喝酒了?
“说,你找什么人?需要求到那个女人身上去,难道你当本王是死人吗?” 南宫熙怒吼出声,一遇到她的事,他的自制力隐忍全部崩溃,不堪一击。
居然,先前在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便这样怒了,还不发一言的把她扛着,便走,想想便匪夷所思的很,这还是那个自恃力极强的南宫熙吗?
想来,年节过后,定会收到不少弹劾他的折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