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耳,也许还比不得他认识的花坊中的女子般娇媚、柔软的想要他时刻去关注,他喜欢的一切特征,那些女子都有。
要说不伤心,那是假的。她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么能长时间的隐藏心事呢。然,才会有三年前她的表明心意,才会有每每想起那一刻时,心便不受控制的疼起来,窒息的令她难受。
终于,在她十四岁时,她的母亲发现了她的心事,劝解着她,让她最好死了这条心。只因他的父亲是紫易,是他们柳府对立的人,绝不能和他有任何的牵扯。
抬起头,像是突然明白什么似地,醒悟的模样吓坏了娘亲。可是,那刻她已经管不了娘亲惊吓的模样了……
那是因为他想起了那句话:可惜的是,你是他的女儿。
原来,他们之间最大的障碍不是她有多么的丑,身材有多么的糟糕,而是他们的身份,注定了他们的缘分,仅此而已。
她是柳义正的女儿,而他是紫易的儿子,如此便注定了他们永远也不会在一起的事实。
她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又像是不甘心似地,不想就这样放弃。母亲见她呆愣愣的点头,又摇头的。追问下她是否明白此中各意,紧张的模样甚是害怕。
她毫无意识般的点头,母亲欣喜若狂的以为是她答应,没有注意到女儿根本和她就不在一个问题上。
娘亲还在絮絮叨叨的说,而她的心绪早已不知飘去了何方。 娘亲话里话外都透露着让她进宫选秀为妃的意思,她回神,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带过。
说宫中有姐姐,的确姐姐进宫多年,一直盛**不衰,母亲倒也是不再提及此事。毕竟母亲也知道自己是一个极有分寸的人,绝不会做什么让她伤心之事。
她的婚事便这样一直拖拉至此,可如今,姐姐已经疯癫,荣**不再,瞧着她的婚事在即,想要再见到他,便是难上加难。
只是,有些想不通三姐为何会和皇后勾结在一起?一起来对付她的。
她深信三姐她定是知晓她的心意的,既如此,还怎么开口让皇后对她的婚事指手画脚,让她痛其一生,终不快乐呢。
看来,她务必要见她一面,若真是如此,她不介意在她离去时,搞出一些事端来。她柳珍珍虽不争强好胜,但也不是任人欺凌的软柿子。
柳玥无语的望着身边这个顺杆爬的男人,不想去理会他的无耻,眼神若有似无的望着他。似乎在否定他的话语,那模样似在说真不知是他修来的福气,还是自己倒霉嫁给了他。
居然还如此不要脸的说她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嫁了他,活该那些人嫉妒。
不想再吐槽他的无耻程度,人也任由他搂着,清丽的脸上若有所思,清丽的眼眸深处深深似海,难猜其深意来。
舞姬不知什么时候已退下,没有了舞乐的喧嚣,倒也寂静。众人都以为晚宴就这般结束,一个个都望着坐在台上的上座的皇上南宫离,期待的眼神不言而喻。
南宫离露出明澈的笑意,意味不明的望着对面如此恩爱的二人,低声开口道:“朕记得七弟也年纪不小了,也是时候为南宫家开枝散叶了。只是,想起七妹前些日子因伤着身子,孕育孩子还得过些日子才行,朕见北齐公主萧屛屏倒是和你不错,你……”
南宫熙头未抬,把头埋在柳玥的颈间,嗅其芬芳,看她在他的怀里左右的躲闪他的打闹,甚是觉得有趣。若不是她眼中的不满如此的明显,他定会乐此不疲的继续其中的乐趣。
抬起了头,一本正经的打断他未完的话语,毫不客气的反驳道:“本王的王妃善妒,不喜臣弟的府里有太多的女人。以前的,她可以既往不咎,不予追究。可迎娶她之后,就不能再纳妾了……再说,九弟的府中不是只有一个侧妃,后院空阔的很。那个公主正好给他,填充王府的后院了。再说,为南宫家开枝散叶的人也不是臣弟一人,九弟他不是也有责任为南宫家开枝散叶么?”
南宫熙说的一本正经,邪魅的脸上一片认真,倒真像是那么一回事,令人无从反驳其真假来。只是,他的话一出,不仅几人呆住了,就连所有的官员家眷都呆住了。最后的反问,更是直接明了,让人无法说出半句的不是来。
西王爷这是怎么了?是在间接的承认西王妃的地位?
要知道,淮城有一句童谣说的极好:西王爷,长得好;娶个夫人是病涝,不迎娶、不拜堂、不回门,这样的夫人,还算不算,算不算……
西王自是知晓这样一首耳熟能详的童谣,可他没有出面去辟谣这样的一首童谣,自然以讹传讹的以为西王是不在乎那个不受待见的三秀的,赌坊间都已下注赌西王何时会休了王妃,听说赌注已经高达千两黄金,不可谓不大。
此时,西王的一句‘本王的王妃善妒’,不仅仅是在承认她的地位,还在意她所在意的。只是,因为她善妒,所有西王他以后不再纳妾。
是这个意思吗?是他们所听到的意思吗?几个交好的官员面面相觑的,左右张望,见同僚都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只得无奈的接受事实。
那他们先前的赌注是不是输了? 啊,本想着去赢一些金银的,哪里知道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