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好了,还要嫁他,岂不是自己往火坑里站?”
“可是女子同样以名节为重,这几次风波弄出来,你可知谁还有勇气娶你?”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是清清白白的女儿之身,只是因为一时识人不清就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能翻身了吗?那只是世人对我的不公。我要嫁的人,至少要了解我,如果他连简单的是非曲直都分不清,那我不如不嫁。”
“那你要嫁什么样的人?说出来朕为你做主。”
“皇上,舒儿请求自己的婚事自己作主。”
“自己作主?你可知道历来儿女的婚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婚姻关乎人一生的幸福与否,如果自己都不能为自己负责,多的也不过是一对对怨偶。”
“你说你自己作主,那看看你之前选的人,你是这样为自己作主的?”皇上拿陈生说事。
月舒儿却不慌不忙地道:“谁都有个年少无知的时候,做错事自然是难免的。”
“正因为你年纪小,识人不清,朕才帮你选。”
“可是皇上,人总是要成长的,就算是父母也不能靠一辈子。皇上对舒儿的关爱,舒儿铭感五内,只是我也不能事事依赖皇上吧?”
“这么说,这件事你是非要自己作主不可了?”皇上沉声道,略带不悦。
“请皇上成全。”月舒儿伏下身磕头,不管皇上高不高兴,这件事她不会妥协。
“皇上,”李公公适时开口了:“常言说:儿大不由爷。老奴看公主虽然小小年纪但有担当,有主见,而且她不以身份峙宠而骄,皇上何不成全了公主?”
皇上沉吟未语。月舒儿忙感激地向李公公行礼:“多谢李公公为舒儿求情。皇上,您曾答应过舒儿一件事,那今天我就恳求皇上能让我自己的婚事,自己作主。”
皇上没想到她会把他的承诺用在这里,问到:“你可想好了,朕只答应你一件事。”
“我想好了。”
“好。”皇上点头:“朕可以答应你,不过……”
月舒儿正想谢恩,一听后来还有不过,就等着皇上说完。
“你的婚事朕不过问,但为免你再犯糊涂所托非人,有辱皇家的威名,朕在你成亲之时会收回你的公主称号。你可愿意?”
“我愿意。”月舒儿毫不犹豫地道。对于这个从天而降的公主身份,她倍感压力,皇上收回她正是求之不得。
“还有,听说大皇子修缮他的府邸也是你也的钱,可是实情?”皇上话锋一转,语气有些严厉地问。
“是。”月舒儿如实回到:“那是大皇子向我借的,说好日后会还。”
关于大皇子找她要钱这事儿,月舒儿真没什么好说的。大皇子知道楚礼从自己这里拿钱之后居然也跑来找她。只是每次楚礼都还会借个名目,而他却直截了当地张口要钱,就说他的王府需要修整,说个借也不过好听一些。
皇上不以为然地哼了声:“只怕是有借无还吧?”
月舒儿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只能在心里说:皇上你真相了。
“舒儿,你可知道,朕一向教导朕的皇子们要节俭、戒奢华,要懂得体恤民情。你为什么不想想大皇子要修缮王府不来找朕要钱偏偏去找你?那是因为朕派人去查看过,大皇子的王府根本不需要修缮。朕不准就是让他学会节省,舒儿你却让朕的一片苦心白费了。”
皇上的语气已经是在责怪了,月舒儿无言以对,她一介小女子,又怎么去揣测皇上的意思呢?
李公公在旁圆场:“皇上,公主她待人至诚,热于助人,她自然不知道皇上的苦心。皇上就原谅公主这次吧。”
皇上哼了声,道:“舒儿,朕是在提醒你,不要觉得钱能通神,其实钱更能坏事。”
“是。舒儿记下了。”月舒儿忙道,突然脑中灵光一现,道:“皇上对舒儿如此抬爱,我无以为报,舒儿愿在成亲之后将全部财产献给皇上。”
皇上动容:“你这是真心话?”
“舒儿怎敢欺瞒皇上。”月舒儿道。
倒不是她多大公无私,只是她也为楚礼隔三差五来要钱很无奈。楚礼一开口,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拒绝的,可是有了一就有二,有了他就有别人。就象大皇子找上门来一样,她不答应不是,答应了损失了钱财还惹皇上不高兴。那她就不如把财产许给皇上,这样也可以堵住那些幽幽之口。
而且她也不认为自己会再喜欢上陈罗以外的人了。如果她回去了,那么这些财产便宜了别人不能给皇上。如果她回不去了,她大约也是要独身一人到老,只要她不嫁人,那财产就还是她的,但有了皇上的保驾护航也会少一些人来找麻烦。可以说她是利用了皇上的权势给做了顶保护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