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嬷嬷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解药,迟疑地道:“那郎中走时叮嘱过不要吃其他的药了,而且这事是不是也太巧合了些?”
“嬷嬷你担心三皇子会害苏伯吗?”月舒儿觉得她的疑虑有些多余:“他有什么理由要害苏伯呢?”
苏嬷嬷只是觉得这事巧合得不可思议,但确实也想不出楚礼害苏伯的理由。
“如果他真想害苏伯,完全不用多此一举地送解药。而且那说那郎中也说有一味药十分罕见,半月之内配不配得出也还不一定,我们不能把希望全放在一个身上。”
苏嬷嬷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事到如今活马全当死马治了。她叫丫环倒了杯水,将一颗解药给苏伯服了下去。
不愧为独门解药,效果十分明显。所有人忐忑地等了半盏茶的工夫,苏伯吐出几口黑色的於血后人竟然清醒了。
所有人都惊喜万分,笼罩在府里多日的愁云惨雾终于散云了。月舒儿让冬梅给厨房说做些有营养的东西给苏伯进补。
为了保险起见,苏嬷嬷只给苏伯服了一颗解药。只是苏伯虽然醒了,却总是精神不济,胸闷头晕各种后遗症严重,仍然是连床也下不来。后来又服了一颗,这些症状才消失了,人也很快恢复如常。
这一次多亏了楚礼的解药苏伯才能康复,月舒儿想着总要上门去致谢,所以让人准备一份厚礼。
出门前楚冬来人,他好象听到了什么消息匆匆赶了过来,脸色不是太好。“苏伯的事为什么没有找我?”
“你现在忙着国家大事,我怎么好去烦扰你。”月舒儿淡淡地道。
楚冬深深地看着她淡漠的眉眼,有些失望地问:“月儿,你有没有把我当朋友?”
月舒儿觉得他好象在兴师问罪,心里也有些不愤:“我也不知道你把我当什么?这两次一来就是责问的口气,既然你来不是为了关心我,又何必来给我心里添堵?”
楚冬冷漠地看着她,星眸里跳跃着怒火,沉声道:“我不关心你?”他顿了顿,似乎在压抑怒火,却再也说不话来。
“小姐,你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冬梅这时进来禀告。
月舒儿冲她点头:“让人把东西搬到马车上去,在门口等着。”
冬梅感受到了房中不同寻常的气氛,忙应声出去。
“你要去哪儿?”楚冬恢复了平静,问。
“三皇子救了苏伯,我要去表示下感谢。”
楚冬终于坐不住了,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愤然道:“我不是提醒过你不要跟走得太近吗?”
月舒儿也生气了:“我和他清清白白,为什么不能有来往?而且如果这一次不是他,苏伯可能就活不过来了。”
“你不是已经找到郎中可以解他的毒了吗?”楚冬脱口而出。
月舒儿却觉得奇怪了:“你怎么知道的?”
楚冬愣了下,自知失言了,忙道:“我听叶旭说的。总之你还是不要再见楚礼的好。”
“楚冬,”月舒儿突然郑重地道:“你要明白,既然你是我的朋友也不能阻止我跟别人也是朋友。我不管你们兄弟之间有什么矛盾,那只是你们之间的事,跟我没有丝毫关系,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掺和你们之间的事情,所以你不要把你们党派分别强加到我身上!”
说完她转身朝外就走,冷淡地抛下一句话:“这里你已经来去自如了,我看我也不用安排人送客了。”
楚冬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一丝苦笑,低声自语:“月儿,以前我何曾阻止你交过朋友?只是党派之争可比你想象得要残酷,不是你想不掺和就能不掺和的。”
只是这些肺腑之言月舒儿是听不见的,她已经带着礼物去了平王府。
递上名贴好半天,里面才传出话来,说王爷不在府内,王妃有请。
月舒儿进了门,由丫环领路七拐八绕地走了半天才被领到一处凉亭下。月舒儿边走边感叹,都说一入候门深似海,她以为自己的小月西苑就够大的了,可没想到这平王府更壮观,虽然没有看到房间里是什么布置,只是这些长廊亭台就煞费苦心、精心布置、极尽奢华。
王妃坐在碧波亭下倚靠着栏杆在喂鱼,换了一身常服,舒适又不失华贵,慵懒也不失尊贵。看到月舒儿走了进来,没有起身,只是扬了扬:“月姑娘,请坐。”
月舒儿微微欠身,坐了下来。“舒儿特地前来向王爷致谢,孰不知王爷却不在府上,打扰王妃了。”
王妃挥退了侍女,回头看着她,忽而一笑道:“月姑娘,可是喜欢王爷?”
月舒儿没想到她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整个人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