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感觉从耳朵嗖地一下蹿遍了全身,月舒儿几乎是跳着站起来的。
“你离我远点儿。”她忍不住冷场喝斥,看看了太子竟然不见了,又忙问:“太子呢?”
“我叫人带他回去了。”
“你不要为难他。”
“放心,就算看在舒儿的面子上我也会好吃好喝招待他的。”
月舒儿知道林子元没有生命之忧,点点头问:“那你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舒儿何必急着想回去,我这里风景怡人、清静自在,不如你就留在这儿……一起快活。”说着李禺又跟条蛇一样粘了过来。
“我可不是你的那些美姬们。”月舒儿对这种死缠烂打的牛皮糖束手无策,冷冷地道:“你也不怕精尽人亡。”
李禺的下巴垂下来,显然没想到她居然敢说这么大胆的话。咳了两声又笑了:“在下精力旺盛得很……”
“够了!”月舒儿实在不想听他那些不入流的话:“没什么可说的,也让你的人带我下去吧。”
一看她要恼了,李禺总算收敛了,咳嗽了两下,挥手让那些美姬们都退下,只留下乔姬跟绿姬。然后他慢慢从怀里掏出一只玉佩,道:“在下想要问问月姑娘,此玉佩是姑娘的吗?”
月舒儿一眼就认出了这只泛金雕凤玉佩,惊讶地问:“这个怎么在你这里?”上次明明在阳城码头她的锦囊被一个孩童偷去了,怎么竟会出现在这里?
李禺挑着桃花眼把她的反应全看在了眼里,突然双手郑重地将玉佩托过头顶,双膝跪倒:“属下拜见夜主!”
他身后的乔姬跟绿姬也跟着噗通跪倒,五体投地。
月舒儿一下子有点儿犯傻:这个李禺又是在搞什么名堂?慢慢地她想起当初苏嬷嬷把玉佩交给她所说的那些话。这玉佩是“昆玉楼”楼主的信物,见玉佩就等于见楼主。那如此说来认识此玉佩的人就必定是昆玉楼的人了。那那那……这个李禺难道是昆玉楼的人?她今天第二次被同一个人惊着了。
“你是什么人?”月舒儿接过玉佩问。
“属下李禺,现任昆玉楼副楼主,在夜主不在时暂代楼主之位。”李禺已经没有了丝毫轻漫,恭恭敬敬地回答。
这还是个二把手。月舒儿都不敢想由他来带领,昆玉楼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了。
“乔、绿二姬是左右玉使。”李禺又道。
月舒儿突然想到他身边那些环肥燕瘦们,隐约感到有些头疼:“昆玉楼不会都是些女子吧?”
“虽然不全是,也差不多。”
“……”月舒儿无语。
“前夜主宽慈仁爱,楼中属下几乎都是老夜主收留的无家可归的孤儿。”
原来如此。“你还没告诉我这玉佩是怎么回事?”
“是小顺子在阳城码头从夜主那里偷来的。”
“那那个把我撞进江里的人也是你安排的?”
“属下当时不知道夜主的身份,犯上冲撞了夜主,属下愿领责罚。”
难得看到他这么毕恭毕敬、一本正经,月舒儿突然就想耍耍他,说:“那好啊!罚吧。”
李禺磕了个头,然后跪着转过身去,开始脱衣服,然后****着上身道:“绿姬,请刑法。”
绿姬美丽却少有表情的脸上却也流露了一丝犹豫,然后默默地站起来走出去。
乔姬突然冲月舒儿把头磕得山响,恳求道:“求夜主放过楼主。常言道:不知者不为罪。楼主冒犯夜主全是因为不知道夜主的身份,请夜主看在楼主为昆玉楼效力多年,饶恕楼主这一次……”
月舒儿还没有说话,李禺却已经厉声喝止:“乔姬住口。错既是错了。”
月舒儿没说话只是因为一下子还没回过神来,搞不清李禺这是要唱苦肉计还是负荆请罪。只是定定地盯着他的后背,心想:看他穿着衣服人五人六的,象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没想到身材还不错,修长健美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绿姬这时已经取了刑法回来,是一条暗红的六尺多长的皮鞭,皮鞭并不光滑,仔细看才能看清上面的倒刺,抽到身上绝对皮开肉绽。所以那暗红的颜色根本就是饮饱血后的颜色。
绿姬朝月舒儿揖了下手,看她没有阻止的意思,于是就冷着脸猛地一抖皮鞭。噼啪的声音象爆竹突然炸响。那皮鞭的把都快有她的手腕粗了,更别说近两丈长的皮鞭,真不知道她那纤细的手腕怎么就能甩得动如此沉重的皮鞭。
月舒儿也被这声音震醒了,眼看她挥鞭就要往李禺背上抽去,急忙大叫:“住手!”
乔姬绿姬松了口气,李禺的嘴角不自主地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