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妖艳的红衣让她高挑的身段显得更加纤瘦,高冷气场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丁点情绪的痕迹。
这红衣穿在三娘子身上,是**如火,妖娆无限。
在她身上,却让人感到莫名的冷,映着苍白的月色,隐隐散发着毒气,像一株正在吸收日月精华的曼珠沙华,含毒怒放。
不像是她,又好像这才是真正的她。
许久,他忽地冷冷低笑,若有意味道:“既然你如此坦白,那就休怪本王先下手为强!”说罢,他快步上前,意欲将她搂入怀中。
说时迟那时快,仍站在原地的香瑟瑟,疾手如风,手捻三根银针抵在了他的喉咙处,冷冷道:“你以为,我还是任人鱼肉的香瑟瑟吗?”
聂云庭戛然止着步,鹏眉头低眸看她手捻银针的手,轻嗤一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香瑟瑟与灵隐离开睿王府已是子时,大街上寂静无人,不远前却停着一辆马车,马车里偶尔传来几声咳嗽。
灵隐扶着香瑟瑟的手,警惕睨视而去。
许久,聂云霄从马车里探头出来,月色映脸,苍白依旧,他谦谦一笑,若有意味道:“瑟瑟,你跟睿王叙完旧,我们到太子府一聚,如何?”
香瑟瑟神色恬淡,没有多余的表情,浅笑道:“我奔波了一天,太子殿下忍心让我盯着这副憔悴的容颜,陪笑太子府?”
聂云霄笑而不语。
“太子殿下若有诚意,明日午后派人到来福客栈接我。”香瑟瑟淡然道了句,扶着灵隐的手继续前行。
“好,一言为定。”聂云霄微笑应声,一会儿,稍稍眯起眼里打量主仆二人离去的身影,这女人,似乎比以前更加难以揣测了。
香瑟瑟和灵隐并没有回到郊外的小筑,而是来到桃儿早就在来福客栈准备好的厢房中歇息。
直到第二天午后,聂云霄的马车到来,香瑟瑟才出门,灵隐和桃儿并未随行。马车没有到太子府,而是去了聂云霄的旧居。
摈退了所有人,他带着她到府中后院散步,穿梭亭台楼榭,凉风习习,阳光透过叶缝洒落斑斓的暗影摇曳,清脆的鸟啼声在奇花异树间叽喳欢叫,好不热闹。
“上一次你到这来,是初冬。”
聂云霄忽然打破了沉默,侧头瞅了两眼香瑟瑟安静得有几分冷漠的神情。他还记得,那时候的她走在这园子里的时候,整个人看上去懒懒的,很惬意享受。
又沉默了一阵子,他紧接着说:“现在又是不一样的景致,只可惜,你看不见。”
香瑟瑟勾起一抹恬淡的笑容,莞尔笑道:“至少,我还活着,不是吗?”
聂云霄下意识止着步,沉默不语。
香瑟瑟却继续前行,她记得前路,沿着这石青板路穿过小林,是一片望眼无尽的花海。这石青路很平坦,没有什么弯路,循着花香,可走过去。
“太子殿下肯定在想,我为什么敢来,对吧?”
听见她的声音,聂云霄目光微敛定格在她的背影上,尤其是看着她银白的发丝,明明警惕,却有一丝莫名的心痛。
许久,他才跟上去,若有意味低念:“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香瑟瑟忽然止着步,阳光映照在她的脸上,睫毛的影子落在眸子里正好隐藏了里边的秘色,她冷冷低笑,戏谑道:“错,你们都是我的敌人。”
聂云霄止着步,没有继续上前。当然,对于区区一个瞎了眼的女人,他也不会感到丁点的害怕。只是好奇,这个女人为何而来。
香瑟瑟继续前行,走到花丛中,冷声道:“你们虽不是同谋,却是你协助穹戈夫人下手,以至让我四姐姐惨死。我还记得,你三番四次利用我四姐姐的名义,陷害我。甚至在水底,想要杀死我。在我眼中,你跟聂戈仪的可恨程度,排名不分先后。”
聂云霄跟上去,试探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何应邀而来?”
“自然是……”香瑟瑟沉沉低念了声,忽然手执一个白色瓶子,拔出瓶塞,展开双臂转过身来,目露凶光恨恨道,“……杀了你!”
聂云霄见状愕然倒退半步,闻到一股异味,触电般捂住自己的鼻子。
香瑟瑟诡秘冷笑,原地转圈,将瓶中的药物泼洒到花丛里。
“不!你住手!”聂云霄几乎是竭斯底里,厉声吆喝。
香瑟瑟没有理会他,在花丛里奔跑起来,一路泼洒药物,所到之处,花草瞬间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