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昌平侯无奈地急声道:“县主大驾光临,究竟是想怎么样?”他突然想到了顾家,一时又是一阵郁结。
安子衿唇角微扬,“本县主一进门就说得清清楚楚,有事要向侯爷讨教。”
昌平侯哪里还敢去垂涎她的美色?这样带刺的花儿,光是看都嫌扎眼睛!
他瞪了眼地上还跪伏着瑟瑟发抖的小厮,“来人,给本侯把这个以下犯下的刁奴带回去,本侯亲自发落。”
随后他讪讪赔了一笑,抬手道:“县主请吧。”
林风隔着安子衿三步开外,一路护着安子衿上了楼,昌平侯也不傻,这护院体型健壮而走路声音极轻,明显就是身手不弱的练家子。
歇了所有的心思,昌平侯打开一间宽敞的雅间,“县主请。”他也很是无奈,看她来得底气十足,也不知道到底是带了什么底牌来。
安子衿倒是不慌不忙地坐了下来,林风站在她身后不离左右。
昌平侯沉默了片刻,见安子衿还不开口心里更是如同被火炙烤一般难以忍受。
“县主不妨说吧,要是为了顾家二公子那件事,就恕难从命了,本侯也是功臣之后,不惧安国公府的势力,这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乃是天理。”
他说着又不放心地偷偷瞄了眼安子衿,见她却还是静静地坐在对面的太师椅上,镇定自若的神态让人不敢直视。
安子衿总算是有了动静,她望了眼昌平侯,“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句话倒是说的不错,侯爷既然如此说,看来是深谙此道了?”
昌平侯一时没明白,不过还是坐直了腰,“本侯在洛阳向来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看来本县主是要失望了,这些东西看来也不可能是侯爷这里丢的。”安子衿望了眼茯苓。
茯苓捧着那木匣到了昌平侯的面前,将木匣放在了他眼前的桌上。
安子衿示意他自己打开,“侯爷不若再看一眼。”
“这是什么?”昌平侯惊愕地打开了木匣,他只翻了两页就脸色变了,越往后翻他神态越是慌乱,最后连手都抖了起来。
“这……”他勉强镇定下来,“这本侯都看不懂!”
“看不懂?看来本县主还要好好地说说清楚,以免送去大理寺的时候弄错了,这盆脏水可不轻,若是错泼到侯爷身上,这可是洗不清的。”安子衿泰然自若的表情让昌平侯如坠并肩,他咬紧了牙,“本侯不明白!”
“林护院,这等数额超过千万两的案子,大理寺可能审理?”
“回禀县主,这样的案子是可以越过大理寺直接通报圣上的!”林风的声音掷地有声,吓得昌平侯全身一僵。
安子衿轻笑着点了点头,“看来侯爷这些个钱庄都要好好地查一查了,只可惜这么一查没个一年半载地也查不出个始末,要是关门这么久想必那些个赌场也开不下去了,本县主听闻侯爷在城郊看中了一块地皮,依山傍水很是清雅,若是这时候断了钱财,恐怕只能拱手让人了。”
昌平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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