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淑妃的手,理了理被她攥皱了的衣袖,淡淡道:“本宫就是怀疑容贵人下毒谋害圣上,本宫手握凤印还不能详查一个贵人?真是荒谬!”
叶淑妃被这凤印压得无法回话,薛贵妃干脆抬脚就往外走,两个嬷嬷见状也知道这叶淑妃是拦不住的了,连忙抬着木匣就出了这屋子。
薛贵妃站在回廊里回头看了眼叶淑妃,“淑妃,好自为之。”
叶淑妃咬紧了牙关,最后还是忍住了,她也坐不住了,干脆回身往外走去,“去养心殿!”
薛贵妃的软轿停在了养心殿的门口,她带着一口木匣子疾步往里走,这两日也没有敢拦着薛贵妃的大驾,她一路极顺的到了内殿的门口。
门口守着的宫人一看到薛贵妃来了就是一愣,“娘娘?”
薛贵妃瞥了眼紧闭的殿门,她咬了咬唇,看来这圣上还真是拿这容贵人当一回事。
她扬了扬下巴,厉声道:“去,替本宫通报,就道本宫有关于左程远的要事禀告!”
养心殿内,叶芝被抱着睡在了龙床上,宣仁帝扶着她的长发,眼眸却是深沉的,他想要这个小女人同她有不一样的结局,弥补也好,赎罪也罢,他想要护这个小女人一世无忧。
“圣上,薛贵妃求见,说是有关于左程远的要事禀告。”知道圣上和容贵人在里头,秦公公也只敢隔着屏风说话。
叶芝实在是累了,以往睡在宣仁帝的身边都是极浅极浅的歇息,今日倒是真的睡熟了,宣仁帝没哟惊醒她,兀自下了床。
他压低了声音道:“伺候朕更衣。”
秦公公此刻心里也是极欣慰,谁知道这容贵人还真是荣宠集一身,恐怕是不管薛贵妃还是叶淑妃都没有这么被宠过么?还真是造化……
“圣上……”薛贵妃瞧见了披着披风的宣仁帝就要行礼。
宣仁帝抬了抬手,“免礼,去偏殿吧。”
薛贵妃一怔,为什么要去偏殿?难道圣上还怕这件事吵着了里头的容贵人?!她攥紧了手中的帕子,低头道:“是。”
待到宣仁帝坐下后,薛贵妃便跪了下来,她哽咽道:“臣妾来向圣上认错,臣妾听说了方太医来养心殿提到了容贵人,臣妾心里后怕的很,生怕这呆在圣上身边的容贵人有何不妥,这才赶去了秋光殿……”
宣仁帝睁开了眼眸审视着这个同床共枕多年的女人,他沉吟片刻,淡淡道:“你怀疑容贵人?”
“臣妾这个时候任何人都会怀疑,臣妾的身子不打紧,可这人谋到了圣上的头上,臣妾不容许!”薛贵妃抹了抹眼角。
宣仁帝像是看累了戏,又合上了眼,声音透着疲倦,“语兰,朕一直认为你是最懂事的。”
薛贵妃一怔,她瞪大了眼睛,“圣上!”
宣仁帝抬了抬手,“朕不想再听,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朕说了会给你一个交代。”
薛贵妃不甘心地咬紧了牙,她急声道:“可臣妾在容贵人先前所住的屋子里搜到了可疑的东西!圣上就算是宠爱容贵人也该将事情查清楚!如果是臣妾冤枉了容贵人,臣妾也甘愿受罚……”
她见宣仁帝垂着眼帘没有开口,狠了狠心,她朗声道:“来人,将那木匣子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