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陌生。但是现在,无论是夏江南、白江峰,还是你和王毅,还有黄勇他们,对我就像亲兄弟姐妹一样,帮起忙来十分给力。我真的非常感动。我告诉你于群,人都是相互的,你们无论谁,遇到难处了一定要和我说,我一定不遗余力,一帮到底!”
冀可为又问起了王毅的现状。前年于群一家回汉阳探望父母的时候,冀可为曾经召集汉阳所有同学一起聚会过,他和王毅很谈得来,非常欣赏这个热情开朗的汉阳女婿。
“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夏江南突然在床上坐了起来,揉着太阳穴问着。
于群抬眼看着夏江南。他低下头在床边找拖鞋,避开了于群的眼神。
于群放心了。他们上大学一年级时,冀可为还没有转到工商行政班来,所以对于群和夏江南之间的恩怨纠葛他并不了解。今天晚上,她一直都担心夏江南会说漏了什么,使冀可为产生误解。这闲话要是传回汉阳,还不让黄勇他们笑掉下巴?那她可就真是把人丢到老家去了。
于群站起来,把茶水递给夏江南,然后向冀可为建议,他俩今晚就在这里住下算了,明天早上取车也方便。时间不早了,她这就告辞回宾馆去了。
正低头大口喝茶的夏江南突然被呛住了,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于群不说话了,远远地看着冀可为给夏江南捶着背。
“你看你,喝口水你着什么急,还能呛住!老夏,你该不是舍不得让于群走吧?”冀可为对于群挤挤眼睛,和夏江南开起了玩笑。
于群吃了一惊,脸也红了:“你胡说个啥!我不陪你们胡闹了,你俩赶紧歇着,我走了。”
等她走到走廊里,冀可为也追了出来:“跟你开个玩笑,你还真生气了!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就这样走了,我咋能放心呢?这样吧,我陪你下楼,等你上了车我再回来,可以吧?”
于群没说话,她转过身看了看冀可为,又退回去把虚掩的客房门锁好,然后和冀可为一起下楼。
夜幕低垂的省城街头,微风习习,热浪褪净,夜生活的多彩华幕才刚刚拉开。在迷离变幻的霓虹光影里,到处是漫步行走的路人和流畅交错的车辆。从马路两侧高低参差、各具特点的各色建筑里,隐隐约约传出一阵阵或悠扬或激越的歌声和乐曲声。
于群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灯火通明的宾馆。不知道现在夏江南怎么样了?酒醉以后最好能喝点热汤暖暖胃,可宾馆里啥都没有,他的胃肯定要疼了。
她眼前突然一亮。前面巷口昏黄的路灯下有一个小食摊。是卖豆花的。真是太好了!
等于群手提着两碗豆花回来,冀可为已经给她挡好了一辆出租车。
于群把豆花递给冀可为,嘱咐他回去和夏江南赶紧趁热吃了,然后再洗澡睡觉。
于群坐在出租车上,倚靠着柔软的座位,看着车窗外斑驳变幻的靓丽街景,她的腰背一阵酸痛,一股倦意突然袭来。今天这一天,从早忙乎到晚,真是没有一分钟闲工夫啊。
她好像听到包里的手机短促地响了一声。
是夏江南发来的**。只有短短8个字:“注意安全,到信通知”。
于群低头注视着手机屏幕,慢慢的,她的视线渐渐模糊了。窗外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光不停跳跃着,后退着,替换着,变幻成了一副高度抽象的水粉画卷。远远的灰蓝色的天空里,宽阔的银河岸边,有几颗星星深情地闪动着深邃明亮的眼睛,面朝着皎白光洁的圆月,执着地述说着缠绵深奥的星语心愿。
夜,真的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