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闹了这么大,已经有人将信报到郑府,正在厅中查看这离家半个多月积累下来事务的郑姨,看到管家急匆匆跑来,奇怪道:“我让你去码头接魏家少爷的,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人呢?”
管家气喘吁吁的答道:“不好了,少夫人,码头那边打起来了,他们将客人船只停靠的码头包围了,魏家少爷船上的士卒都下船列队在码头上抵抗呢。”
猛听到这个消息,郑姨差点晕了过去:“还愣着干什么?召集护院,给我备车,快点去码头。”
郑姨也乱了方寸,安邑亲王世子在自家的地头出事,后果真不敢设想。
路上,郑姨在车里透过车窗问骑马相随的管家:“两边怎么会打起来的啊?魏家小子虽然身份高贵,但待人和气有礼,老成持重,不是个爱惹事的啊。”
管家郑福一向和码头管事的郑家兴不和,乘机下眼药道:“少夫人你有所不知,管码头的郑家兴叔侄二人仗着家主的信任,长期敲诈勒索来往船只和客商,这次恐怕是勒索到世子头上去了吧。”
郑姨惊讶道:“还有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
“郑家兴叔侄二人气焰嚣张,又养了大批手下,小人哪惹得起啊?他们的事情府中下人们谁不知道?谁都不敢说呀。”说着又装模作样的四下望望,生怕别人看见的模样。
到了港口,远远就看见一大群人手持武器,将一座码头围的水泄不通。到了近前,郑姨命护院将这群人看住,大声道:“你们想干什么?拿着武器想造反吗?”这些打手本就是仗着郑家的势力,这会领头的一个在码头上跪着,一个在海水里泡着。看到郑家管事的长房长媳,全都嗫嚅着。
“都把兵器扔了,谁要再拿着不放,我把他全家赶出郑岛!”郑姨也急了。
没了首脑的打手们扔掉武器,被护院们押到一边看管起来。
郑姨这才带着管家往码头走去。魏斯特见到郑姨笑道:“不知您是以我母亲堂妹的身份来的?还是以郑家媳妇的身份来的呢?”
“你没事就好,这两种身份有区别吗?我要是以你母亲堂妹的身份呢?”郑姨见魏斯特没事,也就松了口气。
“当然是向您哭诉我的悲惨遭遇了,郑家也欺人太甚了。”魏斯特摆出一副悲伤的样子。
“哦?”郑姨不知魏斯特受到多大委屈,问道:“要是我以郑家媳妇的身份来的呢?”
魏斯特背手直立,抬头望天,严肃道:“请回去禀告郑家家主:魏国魏氏家主、安邑亲王世子到访。在贵地码头上的遭遇,请给我一个交代。”
“你居然还是魏家的家主?”郑姨有些不能相信。
牛大在一旁解释道:“我家少爷八岁就被魏家长老们推选为家主。其实这也是理所当然的,魏家嫡系中,具有成为家主资格的还有几人呢?”言下之意,亲王挂着失踪的名义,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亲王已不在人世了。现在王位上的伪王不是魏氏血脉。家主的位置只有少爷坐了。
郑姨想想也是,先前只惊讶于魏斯特的年龄。家主在印象中都应该是白发苍苍的老人。想到这里,对管家道:“魏国魏氏家主到访,去请老爷到码头迎接,记得把先前发生的事讲清楚。”回头又对魏斯特说:“你把这些士卒撤了吧,我在这里,保证你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