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上一片片的焦黑伴着散乱的块状、甚至泥状的尸体残骸,几匹马的尸体还留在原处,边上大滩的血液已经发黑,腥臭的气味让人发呕。强忍着胃部的不适,魏斯特弯腰捡起一个金属片,看了半天,估计是哪个骑士身上铠甲的碎片吧。
从爆炸点往回走,前面一片坑坑洼洼的地带,这是大批的小号天雷爆炸造成的。地面上的植被都被炸飞,裸露出黑se的土壤,周边洒满了破碎的弹片和斑斑血迹。路中间还躺着一杆完整的长枪,魏斯特双手使劲都无法拿起,仔细查看才发现,这把抢从枪尖到枪杆居然全部都是用jing铁制成的。示意不远处的一名护卫来把枪捡回去,这可是自己的战利品。
再前面就是最残酷碰撞发生的地方,几辆撞毁的大车还横七竖八的留在原地,己方的护卫佣兵的尸体已经被抬走,剩下的都是对方的骑士和战马。倒伏的姿态各异,人马混在一起,层层叠叠相互挤压。渗出的血液聚成了一片洼地,有些已经凝固,显得异常平滑。脸se已经煞白的绿萝,拉着魏斯特的手,不让他再继续往前了。
魏斯特向着另一边走去,地上新挖了一个大坑。骑士们的尸体从各处拖过来,扒掉铠甲,扔进坑里。再远处,地上整齐的放置着己方人员的遗体。牛大正在附近,看到少爷,忙跑过来问候。
“你手臂受伤了?”看到牛大左臂过着纱布,魏斯特问道。
“只是被刮了一下,皮肉伤,几天就好了。”
“这个地方的风景不错,就将他们安葬在这里吧。每个人都要有块墓碑,再用块大些的石碑刻上这次战斗的经过,这件事交给你去做。记得隐去有关天雷的事。”
牛大大声道:“少爷放心,我一定做好。”
魏斯特点点头,蹲下身来,将一具尸体上被风吹开的毛毡重新盖好。自责道:“他们都是为我而死的,要将他们的名字、身份都记录下来,他们的亲人要厚加抚恤。”
牛大安慰道:“我们的护卫都是被亲王从小养大的孤儿,没家人的。他们保护少爷,也是在报答养育之恩,少爷不必难过。至于佣兵,他们的籍贯、家庭等情况只有佣兵公会知道。雇主出资雇佣,出任务中丧了命,公会自然会拿钱抚恤他们的亲人。佣兵这个行当就是刀头舔血买卖,他们既然干了这一行,都是知道会有这个结果的。”
“既然这样,我只有帮他们报仇才能安心了。我去找胖子,看看审问有没有结果。”
胖子正坐在草地上,和面前的护卫交谈着什么,远处不断的传来鞭打声,嘶嚎声。让护卫将俘虏分开审问,自己负责汇总结果,相互比对,发现疑点,再让护卫去重新审问。这样的效率很高。事情的脉络逐渐清晰。
胖子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尘土,迈步向营地中间走去。和魏斯特、霍守义聚齐,胖子开门见山的说:“他们是邺城笪源的手下,10ri中午由邺城紧急出发,昨晚到达毕城西南,今ri顺大路南下。目标很明确,就是冲着世子来的。他们的消息准确的可怕,二百多人两天多的急行军,从邺城到达毕城,整整三百公里,今ri还能准确的找到我们,并向我们发起进攻。”
“你了解笪源的情报吗?”霍守义问道。
“知道一些,他是合阳那个笪池的族兄,伯爵,拥有南方唯一的马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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