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决不食言。”
叶基昌注意到妻子的表情,不大的眼睛全是精明,“可是,不知道陆三爷能不能同意。”
叶美美刚才一心扑在曾一帆身上,全然忽略丈夫的存在,经人提醒,才有些心虚地笑笑,“叶少是正人君子,一帆又救过我一命,我老公那么通情达理,一定不会反对的,是不是,亲爱的?”最后一句是对陆阳春说的。
安德烈鼻子冒火,“叶美美,你现在才想起问自己的丈夫,会不会晚了点?”
叶美美咽下口水,有些尴尬。
大家都是瞧好戏的心态,等着陆阳春爆发雷霆之怒,打起来才好。
静了三十秒,陆阳春终于发声了,“一帆算是我的晚辈,我老婆尽心尽力帮忙也有道理。”
在场人头大如斗,这是几个意思?莫非陆三爷不能人道,默认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
但让人始料不及的竟是曾一帆,他突然开口,“三婶多虑了,这是曾氏的事,外人不用插手。”
叶美美面露焦急,“你……”
牌桌上又一个女人说话了,“其实,还有一个方法可行,如果叶太太是外人,那曾二少只要换个内人就行了。”
丁曼一晚上没说话,终于得到机会发言,大大的杏核眼转了三圈,最后落在沐白雪身上,“赌注换她,敢不敢?”
沐白雪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丁曼。可笑自己不想对付人家,人家可惦记着对付自己。
陆阳春眯起眼睛,目光变寒。
话音刚落,柔柔第一个叫了出来,“白条鸡,你算个什么东西,闭上你的鸡/屁股!”
安德烈也横眉冷对,“五哥,管管你裤/裆下面的女人,这种场合哪有她说话的份?
丁曼遭数落,只好靠在身侧男人的肩上寻求安慰,“五哥,你看看他们呀!”
可回答她的却是一记白眼,以及冷冰冰的训斥,“闭嘴吧,你!”
丁曼脸色如同茄子皮,瘪瘪嘴,再不吭声了。
“小雪是你的女人,恋人同甘苦共患难,这点委屈算什么?”叶美美黛眉不由蹙紧,“你父母可都等着这单生意呢!一帆,不能再让他们操心了。”
曾一帆坐在那里,像是想些什么,良久,他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叶少,你不会反悔吧!”
沐白雪听到这句话,脸上血色褪去。她对这个男人寄予的最后一丝希望,瞬间掐灭。
叶基昌僵笑,“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即使有心收回,碍于脸面也只能忍了。
“好,成交。”曾一帆将手上的牌丢给荷官,“重新发牌吧!”
顾惜僵硬地看着曾经的恋人,心里流着血,转身往门口走,“曾一帆,你有病!”
一个大活人不会笨到让男人押上赌桌,没人能左右她的自由,她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沐白雪,”曾一帆叫住她,“忘了你答应我爸爸什么了吗?只要你自愿做我的赌注,以往沐家亏欠曾家的人情就一笔勾销了。”
曾一帆的声音如同一道魔咒,禁锢了她的脚步,沐白雪想哭却笑了出来,而且笑声越发凄凉,她颤抖着从手袋中掏出菱花镜,镜面反射出自己凄美的笑脸,“叶少,我有一个请求,如果你赢了,看在美婷姐的面子上,放了我这个赌注行吗?”
叶基昌无奈点头。
“曾一帆,我答应你,不过,记住你说的话,从今以后我们形同路人!”沐白雪知道牌底胜方是叶基昌,她告诉自己不要哭,但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荷官开始发牌,叶少沉着一张死人脸,扪心自问,他不愿意应下这个局,赢了没有好处,输了就要签合同,里外都是坑。
曾一帆的台面上是Q和K,叶少则是两张a。
叶基昌掀起最后一张的牌角,捂上额头:妈/的,黑桃a,想不赢都不行。
忽然,他眼珠子转了转,“陆三爷,上次在牌桌上我欠你一个人情,这次投桃报李,这一局的赌注我让给你了!”他才不要蹚陆曾两家的浑水,让这对儿名义上的叔侄窝里斗去吧!
陆阳春忖了忖剑眉,没有推却,“恭敬不如从命。”
曾一帆没料到三叔会应下这局,眼底迸射冷芒,求胜之心更切,甩出最后一张底牌红桃a,“顺子!”
陆阳春捻开底牌,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叹了口气,将纸牌扣在手底下,“哎,我输了!”
众人的目光投向牌桌,只见陆三爷的手下压着的是一张红桃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