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了又忍,最终一咬牙,转身大步向床沿边走过去。长臂一捞,直接将那受到惊吓不轻的她揽进了怀中,死死地抱住,恨不得揉进身体里一样。
他知道自己不行,无法承受,无法无视她这么痛苦,无法放手让她那样无助脆弱地离开自己的怀抱。
“阿,阿多……”
她颤抖着声音不敢置信地轻唤,眼泪婆娑,楚楚可怜。看得他心底怜惜不已,仅仅的抱着不够,轻轻缠绵的吻落在她的耳际,落在她的面颊,落在她的唇上。
心中喃喃的:对不起,祺儿,对不起,八叔……无法放开你……
她渐渐绽开了媚眼,放开了所有的郁结,伏在那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之中,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他终是爱我的,终是放不下的……这样,自己还求什么?
她故意放缓了呼吸,很快绵长而深沉。
钱多多抱着她许久,知道她没睡,怜惜地用下颌轻轻摩擦着她的发鬓,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息,两两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她真得睡熟了,然后又进入了那无止境的回忆的梦中。一遍遍地好像水墨画从眼前定格,消散。
中途房间很乱,似乎来了许多人。她被扶起来喝下了什么东西,眼睛很沉重,难以睁开,睡得却不安生,总是在可怕的梦中徘徊。
好像一晚,又好像过了几天。她被人从梦中摇醒,微微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几个陌生的脸孔。
这些人穿着督军府的女仆服饰,机械地将她架起来放进了温热的水中搓洗身体,然后又捞出,擦干,穿上柔软干净的华服。
头发很重,似乎被人戴上了许多叮当脆响的挂饰,脸上也被拍拍打打的擦了粉。她勉强撑起身体,疲惫地睁开眼,看到的还是那几个人。
“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她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询问。
“赴宴。”一个年龄稍长的女仆冷冰冰毫无感情地回答。
赴宴?赴什么宴?
她这模样憔悴得可怕,要去哪里赴宴?
虚弱地喘息了一会,她问道:“他呢?你们督军大人去了哪里?”
“倪姑娘可不是睡糊涂了?一个月前大人请命去了战场,这时候自然在前敌。”那冷漠的丫头继续说。
“一个月前……”是她睡糊涂了吗?这么久了……已经一个月了?
“要,要去哪里赴宴……”她疲惫地抚着额角:“我很累……不去可以吗?”
“不可以。”几个丫头齐声回答。然后不顾倪欢欢地反对,端来一碗黑乎乎的东西给她灌了下去,她呛得剧烈咳嗽,弯身呕吐起来。
新换的一身衣服尽都染上了黑色的枝叶,浓烈的药味熏得人作呕。
几个女仆当时脸就黑了:“哎呀,你怎么搞的,这新换的衣服脏了怎么穿呢?”
她还在咳嗽着,眼神有些惊恐地看着这些大胆的女仆:“你,你们给……给我吃的什么?”
“哼,放心,药不死你。这可是大人吩咐的,我们这些下人们哪里知道是什么东西,只是遵照行事罢了。”
冷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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