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府的后院,依莲阁内有一潭清漾漾的潭水,月夜下的白莲宁静安睡,月光的余晖普洒在它纯白的莲瓣上,映着皎洁的光辉,又折射在低头疾驰的倪欢欢笔下,纸上。
她的心有些狂躁,所以笔下的白莲并没有池中的幽静,反而显得孤傲张扬,迎风欲摆,似要折断了腰……
心中想着今天白天听到的种种传闻,倪欢欢很不想将这三百余人满门抄斩的案子与萧清让那一家一百多人的被诛九族的事情串联在一起。
她不明白,她也不想明白,可偏偏这些事情都隐隐的与他有着一丝关联。是她关心则乱吗?还是他是她至爱的人,他是她了解的人?
是即是两年前萧清让的诛九族的一案被她刻意的忽略真相,隐藏在心底不去触碰,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件事情与他脱不了关系,也与她脱不了干系。
真的是密谋吗?竟是一样的定罪,一样的死法。
大将军慕容华这一家被诛九族一事,外人看来却是他们死有余辜,而他也看似并无可疑之处,只是倪欢欢却有种直觉……
传言中虽不尽真实,但她仍能想到,华武门一战时他出现得太过偶然,那么的有备无患,好像早已等候在这里了一样。
慕容华死时她并未在场,然而,从传言中她也不难想象他那时候的疯狂模样。
他说他冤枉?他说是督军陷害他……他为什么不诬陷别人呢?为什么偏偏是他?为什么?
倪欢欢时而在想……她真的不愿意将他与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联系在一起。只是这两个诛九族的案子,五百多条活生生的性命。真的与他无关吗?但愿是这样……
心烦意乱下,手中狼毫笔被她重重一压,墨汁如漆黑的鲜血,滚滚流下,沾染了洁白的宣纸,毁坏了那一池孤傲的白莲。
她甩甩头,抛开这些杂乱无章的猜测,尽可能的安慰自己不会是他。深吸口气,又扯掉一张白纸,继续提笔画着。
就在她的脚边,已扔了十几团同样被揉成一团的纸团被丢弃在一旁,可她仍不觉烦厌地画着,似乎沉迷其中,却又烦躁难安。
一弯青石建成的小桥,一个鹅黄色的身影站在桥上遥遥的向依莲阁的方向望去。这么远的距离,她只是模糊的能看见夜色下有道白色的身影站在池塘边,身前摆着一方书桌,低着头,正在持笔画着什么。
女子容貌娇媚,眉心处有一粒红痣,配上那双丹凤眼竟是说不出的妖娆。只是她的眼眸中却并无魅惑之色,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温柔,看向那里都是那样的温柔,清清淡淡,温润如水,让人忍不住想要接触。
“她就是督军大人近来宠溺的女子吗?”夏依依的语气平平淡淡的,听不出喜乐哀愁。
身旁的贴身女仆小安听了这话,向依莲阁的方向瞥了眼,眼睛内有些不屑和厌恶,转过身来细声对自家小姐说:“是的,听说已经连着一个月了,大人不曾去过别的姑娘那里,只留在依莲阁过夜。”
“嗯。”夏依依淡淡得应了一声。
一旁的小安顿了顿,凑到夏依依的耳边小声说:“小姐,这个女人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的法子勾引住了督军大人,你看……要不要奴仆去教训教训她?让她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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