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要是抵赖不承认怎么办。”
呵呵,那淫贼哪里会不认,多少次诚恳激动的想融入民义军,早已经完全坦白。日军毁他面容,但真正丢弃颜面以残容裸容正视自己过去的是他自己。世昕笑着说,“如果他老实承认也就罢了,我们可以从轻发落。倘若他要抵赖,你在进去揭发他,到时候我们一定严惩。”
“恩”方绒花点了点头,倍感激动的上了当。自己沉冤已久,想不到今日可以昭雪复仇。
先是一瘸一拐的身上裹着纱布的乌斑迎出来到主人面前撒娇,它和朱川壕在同一病房。
沈世昕许望刘未招沈嘉国进屋去看望朱川壕,方绒花被留在了屋外,按照世昕的要求方绒花靠近窗子仔细偷听。
刘未招很明白沈世昕的隔墙有耳的计策,进了屋就大声说,“淫贼,大小姐来看你了。你这屋好闷,也不透透气。”说完,走到窗前将窗半开以便让方绒花听的更明白。
对于称呼,朱川壕早已经不在意。不能和抗日群英为伍,他自己就巴结乌斑以人狗齐名。没有了颜面,没有了命根子,没有了许多。但是却得到了许多称赞,找回了做人的感觉。淫贼负伤美女来看,自然受宠若惊,连忙想起身“大小姐来了。”
“不用起来,”沈世昕虽然相信朱川壕痛改前非,但是毕竟朱川壕有淫邪的过去,身为美女不得不在意他的目光“你身上有伤,还是躺下吧,也不必看着我。”
沈嘉国不乐意“大老刘,怎么现在你也这样称呼。”
“不碍事,”朱川壕不但不生气,反而有些激动“刘队长是好意,这是让我不要忘记过去,作的坏事太多,虽然不愿想起但时刻不能忘记,因为我还要为过去赎罪。”
“你知道就好,你的伤怎么样了。”沈世昕在桌前坐下,其他三个男人都围在了病床前。
“不碍事的,这点伤在我已经算不上什么,到是乌斑让我比较心疼,还有那对母子现在怎样了。”朱川壕忘不下那个婴儿。
沈世昕心酸的抚摸着面前的家宠,作为一条狗来说它身上的伤痕已经太多。
“托付给我沈嘉国的事你就放心,绝对不会有闪失。”沈嘉国一拍胸脯接着说“平安送到母子团聚,那位母亲,,,(应该是专程前来感谢,现在就在门外。)”
后边的话没有说出,被刘未招大声阻断“这次战役,按伤亡比例和预计的目标我们是大获全胜,大小姐说除了粉碎敌人的计划,最大的安慰就是没有一位百姓受重伤,轻伤者都不多。敌人的神出鬼没甚至没有伤到刚出生的婴儿,连个十二岁的孩子都没伤到。这当然靠全军上下舍生忘死拼力保护,有许望,刘豆,还有你朱川壕的功劳。”
“作战顽强,如果再痛改前非并对以前的罪恶作出补偿,你迟早会是民义军一员。”被打断的沈嘉国也顺着刘未招的话题深说,边说边看看沈世昕。
“这个自然,我现在只觉得活着有两样事,一是打鬼子,把侵略者赶出家园,二是对以前所做进行赎罪补偿。”
“头一样你已经作到,而且做的非常好,至于赎罪,你想好要怎样做了吗。”沈世昕开始套话。
“给被我伤害的人乞罪,乞求她们的宽恕,尽可能的帮助他们做事,这是大小姐我们当初所说。”
“若是人家不原谅你你会杂拌,人家要你死你杂拌。”刘未招和沈世昕配合。
“这个只怪我做恶太多,还不能死太早。”朱川壕叹了口气“被我所伤害的女性不止一人,要在我一一赎罪后,只要我把所做的罪恶都偿还了,哪个不满意随时可以亲手处置我。”
“作恶太多,”沈世昕抬头严厉的看着他说“当初说你要将所犯罪行记录成册,作一本赎罪名单,可有写全,拿来我看。”
朱川壕连忙从怀里掏出个小册子,递到沈嘉国手里,转交给沈世昕看。“我所犯罪行都记录在这上边,”
这是一本罪恶史,上边清楚记录了一些被害人的名字,社会地位,家庭住址,犯案过程的简单描述。但是当时女性地位的低下,有许多受害者的名字都是男人的。
沈世昕仔细查找着方绒花的名字,翻来翻去没有找到。在最后一段描述中她看见了陆会长的名字,按照描述结合自己所听到的故事,有几分相近联系。于是便问到“你所犯罪行都在这上边吗,你是淫贼,这上边好像男人名字居多,这个陆会长是女人吗,怎么有女会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