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高望重”的老人,突然从嘴里蹦出了这么一句,对象还是自己的亲孙女……按照惯例,长辈不是应该对这种状况非常反感才是吗?
“别这么看着我啊,我这也只是希望凡妮娅能够开开心心地活下去而已,只要她喜欢,我不会有什么意见的。而且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从小到大,也就只有奥菲一个人离凡妮娅最近了啊。”
“这样啊……好吧,看在凡妮娅的面子上,有些事情就算了吧。”
坏人姻缘是不对的——既然安德加院长都这么说了,能让这位都祝福她们两个,爱莎觉得,那位修女可能也不是像自己想象的那么不堪?再怎么说,安德加院长也算是半只老狐狸了,起码的眼光还是有的。
身为孙女控的他,一定也是经过了翔实的考虑的。
“不过,我怎么觉得……比起孙女婿,那更像是孙媳『妇』啊?”
虽然那名修女有些冲动吧,但是和凡妮娅那种女汉子比起来,似乎还是有着起码的一点女子力的。两个人在一起,怎么感觉都是攻受明显啊。
“啊啊啊啊啊!您就不要揭我的伤疤了啊!”安德加院长忽然抱头抓狂了起来,“我真的不想承认,凡妮娅比起孙女更像是孙子这个事实啊!您就让我保留一点最起码的念想啊!其实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她能够幸福地出嫁的啊!”
“……”
真是让人感觉心酸呢。恐怕这些年来,安德加院长也没少努力过吧,只是有些事情,就和螳臂当车一样,注定是不可能成功的啦。
安德加院长发泄了一会儿,总算是安定了下来。
“抱歉,让您见笑了。”
“啊啊,完全可以理解,如果我家的琳也变成了那种状况,我想我也会很郁闷的吧?”爱莎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是不由得只犯嘀咕——『性』转过后的少女比起原装货女子力要强出很多这是要闹哪样啊?不过考虑到某只麻薯的生平,只能说,琳在身为一名少女之前,首先是受……还是只萌物。
“听您刚才的话,奥菲那孩子是在您的面前做了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了吧?如果可以的话,还望您能稍微包容一下这个孩子……”
“好吧。既然你也这么说——权且看在你和凡妮娅的面子上,我就当那时候的一些事情没有发生过好了。但是有一点我也要先说明啊,最关键的东西。从来都不是别人的反应,而是自己的态度。如果那孩子依旧是保持着那样的『性』格和态度的话,就算我大度地不去再理会,她也会因为其他的事情而身陷困境的。”
冲动和偏激,从来都不是什么好现象——至少,绝对不是长久之计。
那是光直视着眼睛就能看明白的事情了,那名修女。眼里没有包容。做事情不知进退的话,也不过是会搞砸一两件事而已;但是做人不知进退……呵呵,那真心是谁都没法救的状况了。
“啊。这一点啊,您就放心吧。”
安德加院长对此只是笑了笑,很是放心自信的样子。
“奥菲她的本『性』是不坏的,只是她的成长经历和成长环境。让她的神经变得过于绷紧了。不过幸好的是。在她的心里,有一个比什么都要重要的人的影子——我还是很相信凡妮娅的能力的。连我都奈何不了这个熊孩子,我想奥菲这个小家伙,也不会有什么突破。”
安德加院长说着说着,眼神忽然阴郁了下来。
“您不是想问我为什么学院里会变得这样吗?嗯,具体说起来,牵扯到很多的方面,但是对我而言。促使我做出决定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奥菲那个孩子了。”
“她?”爱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先前凡妮娅在信纸里提及那名修女的时候,她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但是此刻安德加院长又再次提及,却也是由不得她不在意了。更何况,安德加院长是指名道姓地点明了这名修女的重要『性』。
“我想冒险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把奥菲这个孩子,从教廷的束缚之中解脱出来。”
“和教廷有什么关系吗?听你的口器,似乎你对教廷的怨念不小诶?”
这个状况,让爱莎很是惊讶……也产生了相当的兴趣。对于教廷这个组织吧,她谈不上厌恶,但是也说不上喜欢。她并不否认教廷的诸多积极的影响,也承认这的确是一个正面积极的组织,但是教廷有一点让爱莎挺不以为然的——这个组织太过招摇了。
这并不是说她觉得教廷的知名度太高而怎么怎么样,事实上,世上从来不乏行为低调但是众口相传的事例,而教廷嘛……很多时候,是让爱莎感觉到一种刻意的显摆和招摇。
这种刻意地想要加大影响力,成员又产生了一种超出常人的优越感,甚至这种感觉得到了外界人士的广泛认同。爱莎也只能表示,亏得教廷的其他方面都很正派,没什么槽点可吐,不让要是真像某些小说里描写地那么不堪,搞不好她哪天心情大好(还是心情不好?)就一炮端掉了其总部也说不定呢。
“算是由来已久的积怨了吧?偏偏还是那种只能打烂门牙自己吞的类型——老实说,其实教廷也没什么错误,但是对我而言,这是夺走了我的儿子和儿媳『妇』生命、夺走了凡妮娅本应拥有的幸福的罪魁祸首之一。所以呢,我也只能用这么无聊的方式,来表达一下心中对于教廷的不满了。”
安德加院长说这话的时候,也是放开了架子,毫不避讳地吐槽着自己。爱莎却也没有对此作出什么讽刺,她听得出来,这名老人的话语中,夹杂着一种因为无力而产生的郁愤。
“看开点啦,大组织的通病都是如此啊——整体利益远高于个人利益,所以就不要老是拿个体利益在这些庞然大物面前作比较了,那是自己找不痛快。”
至少爱莎是这么觉得的,去深究“个人”重要还是“世界”重要的都是吃饱了撑着的——因为两者根本就没有可比『性』。除非是思想觉悟极高的人,要不然个人利益和集体利益基本上是很难统一起来的,而那种人,又何必去深究这一类的问题呢?
“哪有那么容易放开啊?”
安德加院长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一声,但是也收敛起了心情,不再提及这个话题了。
“不说这个了……我就把目前凑在这一亩三分地里扎热闹的势力一并说明了吧。首先,是帝都本地的地头蛇;其次,有着远道而来来自教廷的强龙……但有一点很重要,扮演着极为重要的角『色』的奥菲,现在的立场很微妙。”
“嗯?我记得,那似乎是个很狂热的修女吧?为什么立场会很微妙?”
安德加院长听闻爱莎所言的内容,不由得笑了。
“狂热吗?哈哈哈,奥菲给人的感觉的确是有些那啥啦……不过你如果深入了解一下的话,你就明白了——奥菲这孩子的‘狂热’,并非是贡献给信仰的。”
“还有这事?”
爱莎感觉很是稀奇。
以她先前表现出来的些许细节来看,这名叫做奥菲的修女,可不是什么小猫小狗,多半在教廷里的地位也低不到哪里才是。这样的人,居然不是虔诚的信徒吗?
“哦?听你这么一说……好像不是一个无聊的人?”
“您对‘无聊’的定义究竟是什么样啊,总觉得压力很大啊。”
“先前我印象里的你就很无聊,不过现在就挺有趣的——这么参考一下就可以了。”
爱莎的回答,连一点迟疑都没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