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们,未来,又将会面临什么?谁也不知……
“所以,您愿意把这些资料和秘密给予我们么?”火火问,仍是有礼的,虽不强迫,却仍是忍不住补充,“至少,这句问话,不仅代表着我的家人和我。还有着那些可能现在不知流落在何处、甚至对自己血型身体和未来有着困惑与危险的一切感染者……”
冯老却笑,不言,已拿出了一叠资料,抬头道,“或许,父亲从不毁灭这些资料与痕迹,竭命取回,并把它拿给我吩咐我传承下去那一刻,就是在等待这一刻。”
他把资料递了上来,“丫头,这是你的了,不管你如何恨冯家,至少,我希望它们能发挥作用,治好你也阻止那毒枭,缓解我冯家在这世上犯下的所有过错……而这些该承担的过错。”
火火没言,接住来看,果然,翻到一张资料照片记录时,明显的看到其中有一批女性实验者中,有几分与她轮廓相似的女人存在——那正是她曾经在战争时期做过志愿者的外婆,而其拍摄的时间与外婆消失的那两年记录,也完全吻合。
看来,冯老说的没错,她的母亲和外婆体弱并早病而逝的原因,正是因为这段实验的遭遇,否则,她们不会这么年轻就双双逝病而亡,只因为,她们是第三批实验而最后逃走的幸存者-----抗拒型幸存。
资料很厚,一页一页的翻,火火始终沉默,冯老也闭着眼,稍候了片刻,继续等到火火把所有资料都翻看一遍时,才听冯老道,“或许我有一些自私,但是,御首领,唐小姐,把这些资料交付给你们之后,我能不能,有个不情之请……”
御晟深看了他一眼,没有出言,反而是火火,直接拒绝,“不行,没商量!”
冯老一愣,“我……还未说什么请求。”
火火什么都没说,上前,扶住冯老后背轮椅的腰身,手指一动,向上抬起,果然,从背后的角落里,看到了一把装有子弹的单枪---------“您准备把冯海心的安慰托付给我们,然后,当做赎罪,自杀而去,是么?”火火问,很利落,“这就是您保护后人,并为先人犯过的错偿还和悔恨的一切理由与行为,是不是?”
冯老再怔,不知道被解读的如此彻底,更不知这一个看似年轻的丫头,竟有如此通透和知人之心,仿佛明察秋毫,洞隐烛微,一点点小小的动作和眼神,就似乎揭穿了他由在会场时就在思考和酝酿的一切----------“我知道,您背负了很多,但是,交出秘密,选择了断,并不是最好的方法,您的孙女,也不愿这么早就面对离别。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不知者不为罪,更不需为早已忏悔的事去承担莫名的罪。在我看来,您其实不是迫害者,只是个旁观者,更或者说……是个受害者。”火火停顿,“你和我一样,经历过家人的失去和迷茫的过去,但是,至少,我没有您伤痛,所以,对于我来说,你没有罪,我也没有那么多经历和时间,我想。在对待RA实验这件事上,我们所需要做的处理方式,不是追究,而是面对。”
冯老愣了很久,这才察觉,枪支已被收起,子弹已被拆除,这个小丫头,只用了短短几句,就足以让他守了太久的负担,背了太多的愧疚,以及那些自我折磨却害怕再次尝过与亲人离别的恐惧……一瞬,化为云烟,云淡风轻而去,飘了而过,就那样轻松的卸下了他那承担了三代的重担。
“丫头……”他想感谢,欲语未言。
火火已笑,摇头,“只望冯老遵守诺言,绝不逝于RA解决之前,那么我想,报恩偿还的机会,还很多。他日若有所需……”
“无论何时,在所不辞!”冯老已言,极其真挚。老一辈的郑重,向来能让人感觉到敬重。
火火闻到浓浓的信誓之感时,便微小了一下,不再多说,转首,出了书房,准备好生研究一下那由冯老那儿得来的紧急资料-------唯有格朗不明,在后低声唔哝,“老大善良我知道,不追究故怨我也能理解,可是,冯家又没权没势,现在只留个名声和空壳,和他结这个盟与约做什么,不是多此一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