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那亮着的屏幕,眼神忧伤,不自觉放下,说了一句既向对她,又向对自己的话,“不知为什么会执着七年,可能是因为我找了你太多年……”
这段时间,我很想你,火火,你呢?
即使,你一直陪伴在另一个的身边……
挂断了电话,司沐闭上了眼,放下了遮风的双手,发了一条短信给简易,告谢他定位转移的事后,就点燃了一根烟,靠在潮湿的墙壁上,缓缓抽了起来,一明一暗,火星闪烁,尽管他想靠这朦胧去遮掩自己心头的忧伤与难过,但那瞳眸下所映衬的失落,早已无名出卖了他……
也许一切,都是活该。
所有该赔偿的歉意,都是一种弥补。
他欠她的。
隐忍的一切,七年的每一次拒绝与逃避,都是一种亏欠与应该。对他来说,给予的最大恩惠和赔偿,就是守护。
他愿守她,无论伤害,即便无声,甘之如饴。
○○小○说○阅○读○网○原○创○首○发○窗外的车一辆又一辆呼啸而过,停在边缘处,火火发了很久的呆,她想着司沐的话,想着他的执着,除了心酸,她竟不知该有些情绪,甚至该说什么,只是因为对他这救命之恩和七年来所付出的一切都无法回馈的温柔与偿还……
她低低一叹,忍不住难过……
为何是她呢?就算是七年前,她曾暗恋过他三年而未果,但是,她依然只是一个毫无任何特点最终放弃对他情愫的普通十八岁女孩,是什么,让他一倾数年,随便一个执着,就是人生的整整七年。
七年,太长了,长到她清楚每一次思念到御晟深的欺骗和对他想念时的痛恨,也长到她明白司沐守在自己身边却从未得到过的痛苦……
所以,她会痛,也会难过----------难过的不是为爱,而是司沐却在守护着这一份执着而又无果的爱,因为谁也没有比她清楚,她就是那样简单而又愚蠢的女人,心定了,就难移了,停在一个地方,像是扎了根,连她自己都不知该如何偏移,奈何别人来用力愚公移山,那则更是难上加难,怎会成功?
所以对于司沐,她无能以对,只能说抱歉,只能抱歉……
窗外一道冷风刮入,是夜风,火火猛的回神,转过头去,发现自己竟忘记关窗,而御晟深,也不知何时来到了窗外,正站在栏杆旁,盯着她,一动不动。
那眼光带着沉稳与审视,又似带着无比的深沉与幽稳,一如深潭,望不清,也读不懂,只是静静盯着她瞧。
她莫名心慌,张口,想解释什么,又不知该如何解释——思及到曾经牵扯司沐和她之间事,他好像总难冷静,一些惩罚与严苛的词语,并不是从未发生。但此刻,她并不想辩驳,为自己与司沐这一次的通话去辩驳,所以,她选择了沉默,静候的沉默。
“对你,我欠了七年。对他,我欠过救命之恩。”他出语,隔窗,抓住了她的手,高大的身姿俯下,隔着车窗的距离,也能望到那深沉而又信任的眼神,似早已猜透了她的心思,“无论如何,这恩情,我会还。”
私情、旧谊,他划分的很是清楚,又如此主动,信任而又明朗把一切都习惯性给自己背,放在他的肩膀之上,如同当初对久然和他的母亲一样全部承担,也包括她的相欠,和她的那些恩情……
她叹,摇头了,此刻竟无法狠心,终于拍了拍肩膀,又拍了拍他的,淡淡说,“不行。”她抬起头,声音慢慢,“在我们家,肩膀,是用来分担,而不是来承担的。”
他闻言,挑眉,似意外这个答案,却也似早猜到,薄唇微笑了一下,回说,“唐小姐,如你所愿,我,答应你的求婚了。”
哗--!脸色突变,唐小姐气炸,抬枪即喊,“御晟深,你别走!你给我滚过来!老子要毙了你--!现在就要毙了你------!”
御总却抬唇一笑,神情悠然,虽没有刻意的躲,却是对于唐小姐这种追踪的情况很怡然。
“发生什么事了!”
后方跟来的唐暖暖和唐小夜见此紧张,就要前拦,却被方芯抓住,摇头说,“告诉你们个秘密,枪里没子弹,你妈咪知道,你爹地……也知道。”
“那,为什么妈咪要打?爹地还要躲?”唐小暖不懂。
方芯笑,聪慧的夜哥哥已接,“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
众人一扬眉,赞叹----小夜哥哥,智商高就算了,不要小小年纪就体现这般超群的情商啊,这样,你可让以后准备嫁你的姑娘压力是多大啊?
回到酒店的时候,人质已得到了安顿与清空,里面不留任何一人,吉温还在等,看到他们,就随他们一起,坐上了前往冯家的车,前往向冯家所在C市居住的老宅别墅。
到达时,天色已黑,站在门前迎接的,是冯家一位年轻而又英俊的管家,长相很漂亮,浑身都透着忠实与信任,特别是在看到冯海心那一刻神色的担忧与焦灼,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他脸上的急迫,和担忧询问。
“我没事!”
冯海心却很倨傲,似乎对他还有这几分愤怒,哼一声便道,“我有没有事,你那么关心做什么,你需要回报冯家的人是爷爷,又不是我!还有客人在,你做什么只迎接我,还怠慢了有救命之恩的客人,不是显得我冯家很无礼吗?”
那主管脸色一淡,勾下头来,言了几句抱歉,就带着冯海心和其他人往室内走,说是老爷子无大碍,服了镇定药后已经苏醒,只是行动不便,请各位入书房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