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咨询师,晟深哥哥的朋友,据说,是在黑拳市场上认识的,虽说这位朋友不参与黑拳斗争,但是,却在很多方面极其优秀,与哥哥志同道合,成为了朋友。
这位朋友,叫做兰斯,还很年轻,久然并不熟悉,但从晟深哥哥的语气来听,他的话语,很权威。
离开之后,做完咨询,她确实不再做噩梦了,但是……不知为何,离开的时候,那位兰斯先生,会问她这样一句话,她根本不懂。
“晟深哥,你会做噩梦吗?”她问,很好奇。
御晟深摇头,“不会。”
“为什么?”
“因为……没空,也没兴趣。”
久然撇了撇嘴,“晟深哥哥,你的人生,真的是很无趣。”
“是么?”他询问,侧首,平静答,“有时候无趣,才是一种寻常的体现。”
久然这才听懂,发愣了很久----------无趣,是一种寻常的体现。
御妈妈此生的愿望,只希望晟深哥哥活的平安,寻常。
而作为优秀的晟深哥哥来说,他知道,自己此生天分极优,必定不凡,而换得寻常的必要牺牲,就是情绪,冷静,寻常,和无趣。
连他的冷漠,都是一种牺牲。
在晟深哥哥的眼里,母亲所希望的一切,是他的一切珍视;因为至始至终,他都认为,由于他的到来,才毁灭了母亲的一生,由于他的到来,才造就了母亲的磨难。
而他所能做的,就是尽量弥补。
这一对母子,都以为亏欠,她互相这生所做,不是靠拢,竟是弥补!
○○小○说○阅○读○网○原○创○首○发○那段时间,不再噩梦,不再打黑拳,病情也没有恶化,一家人的生活,终于趋向了平静,和乐融融。
那一年,久然初中就要毕业,初三的时候,御母已经可以下床,拿起相机,为她去照一张毕业照。
“小然,以后,你想做什么?”拿着相机,御母忍不住慈祥的问。
“绘画家,音乐家,设计家,作家?”久然思量着,说了很多很多,最后苦恼道,“好多好多想做……没有办法决定怎么办?”
御母没说话,朝她笑,微风中第一次在这孩子脸上看到关于梦想的东西,直感欣慰。
“可是,有一点,最想做的,我能确定哦。”她的话没说完,就看到远在他校参加高中毕业典礼的御晟深赶了过来,脸上仍是平静,却还是看到她和母亲站于校园之中的模样眉头舒展了一下,走上前,问,“典礼结束了么?”
“还没有。”御母笑,推了他一把,让他站在了久然身边,催促着说,“快来,让我给俩个孩子照一张。”
御晟深抗拒,似乎很不喜欢这样。
久然却一把抱住他,抓住他的手臂说,“晟深哥哥,笑--!笑一笑啊……”
“我不会笑。”他皱眉。
别人会以为他开玩笑,但久然知道他是诚实,于是什么也没说,抬起手,抓住他的英俊的两半脸颊,就狠狠的向一旁猛力撇去,“妈妈……快照……”
她催促!
咔擦!快门响!
一个僵硬,一个活泼。
苏秀慧从没见过御晟深笑,因为笑的那么怪异。
也从没见过久然笑的那么灿烂,异如往常般不是防盾,不是苦中作乐,而是出乎真心的灿烂。
这是一张照片,似乎纪念了永恒,却也是他们俩个之间,接近唯一的笑容与留影的纪念。
“小然,你那最大的梦想,是什么呢?”终于有一天,苏秀慧问,带着笑容。
“我想……待在晟深哥哥和妈妈身边。”
久然说,捧着腮,一脸憧憬,“永远,永远……”
就像当初他们义无反顾的把她拉出泥潭,救出了黑暗,那么此生,她一定会留在他的身边……那个,她一心想,一心念,一心追随了好多年的冷漠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