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从不会为她讲解。
“晟深哥哥,你喜欢吃什么?”
“晟深哥哥,你爱看什么电影?”
“晟深哥哥,妈妈说今天想吃你做的鱼,你可不可以下厨?”
“晟深哥哥……”
久而久之,久而久之,几乎所有御晟深身边的人,都清楚,这个孤独又冷漠的人,身边,有一个少女,有一个跟屁虫,是他的妹妹,却做着不像他妹妹的事,这位妹妹叫做久然。
比如,每次御晟深考试为第一,又被人不服气说是抄袭和怪胎的时候,久然就会大张旗鼓的跑到学校和操场,宣布这些人的名讳,高喊不服来战!
比如,每次御晟深在打工的地点不用费力就会极其优秀的取得最好的成绩和最高额的薪资时,久然也会第一时间来到餐馆,买一些慰问品和小礼物买给店员,告诉他们,哥哥的成长是大家的优秀,大家的优秀离不开哥哥的功劳……
御晟深的成长中,总有久然,因为她是一只跟屁虫,形影不离,时刻跟随,虽然起不了什么太大的作用,偶尔也会做出一些妨碍的事,但是在这成长中,唯一可称为他烦恼的人,唯有久然。
而久然,她的成长,就变为了一种努力。
她必须努力跟随,努力模仿,努力竞争,努力上升,这样,才能靠近他一点,再靠近他一点点……就那么憧憬而努力,只要能跟随在晟深哥哥身边,她想,一切都是一种值得,她甚至不苛求比肩,她只希望,向那优秀冷漠而善于不悲不喜的人,靠近,和再靠近一点。
渐渐的,时间已过了三年,到了御晟深步入高中的年纪,也到了御母身体越来越弱,检查出患有癌症,必须由大笔治疗费来支撑和维持化疗的岁月-------那个岁月里,他们很艰苦,但仍旧维持,因为御晟深总是可以找到很多兼职,在最后时刻,拿来一笔不菲而够用的医药费,坚持着给御母做着最昂贵的治疗。
也在那个岁月,久然发现了御晟深在打黑拳。
她没有质问他,而是站在台下,看着台上的凶狠和厉拳,想着台下他数年来总是身上莫名出现的大小的伤痕,一遍遍抹泪,站在人群中哭的厉害。
御晟深是敏锐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的沉默与不对,于是在那个夜晚,他抽着烟,坐在小院前,看着夜空,“没事。”
她不说话,拿着碘酒和纱布,一点点为他包扎,一点点给他清洗,抹了一遍又一遍的泪,才问,“什么时候不打?”
“母亲的病”,他扔下了烟,“治好之后。”
可是,妈妈的病,已至晚期,至少,还要化疗大半年……冲到口中的话咽入喉中,久然什么也不说,抬手,抱了抱他,把脸贴到了他受伤的胸膛之上--------御晟深身体明显一僵,似乎非常不适应这样亲近的碰触。
“哥,妈妈说,受伤的时候,这样抱一抱,就不会再痛,你不要像以前一样躲开我,好不好?”她闭着眼说,把脸埋到了他的胸膛里。
“我没事。”他重复,从不认为这点小伤,足以令他疼痛。
久然闭了闭眼,哭了。
她说,“我有事,哥……我很痛,心痛。抱一抱……才不会痛。”
他身子又僵,显然不懂,她是为什么而哭,却还是抬手,示意性的回抱了一下她。
久然终是哭的厉害,却没放弃笑。
在泪水快要打湿他伤痕前纱布时,她抬起了头来,朝他慢慢的笑,说,“不过,换个角度想,也许,这样,妈妈就会治好了,哥你也会更强了,而我……也知道晟深哥你的秘密了……这样,我们以后,就会更亲近了,对不对?”
他没回答,停顿。
只是因为她的笑容,灿烂的像极了发现什么世界无比值得安慰的好事……
其实,他明白,这次,也不过是他没有说出心声,主动的表现拒绝罢了。
接下来,所有的拳击比赛,他都参与,甚至,还有久然的掩护,当然,这掩护的代价就是,每次比赛,她必要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