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刘千桦对他那点心思自是洞若观火,但也无法给他任何承诺,只得貌似一视同仁地应道:“朕最近不方便抛头露面,你们有什么困难,尽量自己想办法。至于特务九联队这件事,你倒是可以找个机会跟摄政王提提,但不许用朕的名义,多动动脑筋,投其所好,尽量往duli空军的概念联系,说不定就成了。”
“谢皇上指点,臣没有问题了。”
梁根生似乎也知足了,刘千桦却不肯就这么放过他,朝着通往湖滨海晏阁的一条廊道怒了努嘴:“你没问题了,朕却还有任务给你——那边那条长廊走到底,阁楼上有位侍从武官在等你,详情就由她来转告你吧。”
“臣遵旨。”
堂堂帝国女皇陛下,居然在已婚男士与未婚女士之间牵线搭桥,这是出于同情呢,还是恶意呢?或者,仅仅是……怀念……
宫扇不自然地、神经质地挥动,仿佛这样就可以就挥去心中不断延伸的思绪,但仪式必须继续,千桦眨眨眼,目光穿过武海松与梁根生之间的缝隙,投向了他们身后那位眼睛有神、身形修长的壮年军人。
“你们俩先下去吧——后面那位张旅长,上前两步说话。”
旨意一下,面目彪悍的张辛雨蹬着双崭新发亮的及膝马靴,神态恭敬地走上前来。
在杨正金主导的御前政变之后,把身为杨正金小舅子的张辛雨拉进禁卫军,对刘千桦而言,这不仅仅是个姿态,也绝非某种妥协。
“闻名不如见面,你的事情,朕都记在心上。”
刘千桦的热情反倒让年长一岁的张辛雨不好意思起来。
“承蒙皇上挂记,臣不胜荣幸……”
“据朕所知,去年河间会战的时候,身为骑兵29旅旅长的你,在阿列伊斯克包围圈中,被时任前进部队司令官的萧斌中将下令剥夺军衔,当做列兵发配到了前线战壕中。这等毫无根据的乱权之事,后来却得到了你姐夫杨总理的追认,朕实在难以理解。”
刘千桦说的都是大实话,而明知自己是被杨正金杀鸡儆猴、无情牺牲的张辛雨,却还得违心维护那位总理姐夫的面子:“总理大人当时也是为了稳定军心,不得已而为之……与帝国王道大业相比,臣个人的荣辱实在不值一提。”
看到了张辛雨眼中的纠结,刘千桦也就点到为止,顺势话锋一转:“你有这份心就好,其实朕记得最深的,倒是之后你从乱兵手中,救了那些俄国姑娘的事儿。”
张辛雨正se道:“皇上,那些所谓的乱兵,乃是一小撮打着绥靖地方旗号祸害平民的军中败类,而军中长期以来遮丑掩烂的潜规则,却是这等败类践踏军纪、肆意妄为的坚强后盾。”
“你的证词,朕都看过了,捅破了不少人的脸面啊,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军中的路不好走了吧?”
在刘千桦看来,仗义执言的张辛雨已然是军部的弃子。
“臣无愧于良心,也就不在乎沉浮。臣相信,公道自在人心,苍天自有裁断。”
张辛雨目光如铁,表情坚毅。
刘千桦知道,这个至今单身的中年男人,近来遭受的挫折与压力不亚于她自己。
“希望你的苍天,跟朕的苍天是一回事……对了,朕这里有位张侍女,跟张旅长有一面之缘,最近时常念着想再见你一面,你就当给朕一个面子,成全她一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