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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刘凡只是想提醒平哥哥,不要稀里糊涂做了人家的替罪羊。”
紧密的肌肤显出健康的小麦色,头发在脑后挽成清爽的马尾,略微贴身的橘色镶白边运动服,若隐若现着凹凸有致、富有弹性的曲线,身为好几个皇家基金会的理事长外加二十六岁已婚少妇,月兰公主刘玉春早已不是那个只会对着书本风花雪月的文艺女青年。
刘平眯了眯眼,歪头道:“替罪羊?玉春,你是不是想说,我这摄政王的位子,其实不过是个摆设?可皇上这些天都不让我去见她,只是让女官传话说,让我一切事情自己拿主意——至少皇上是不会把我当摆设的。”
刘玉春倒也没给这位从小打闹大的双胞胎哥哥留情面,一针见血道:“若是平哥哥凡事都秉承皇上的谕旨,只安心做个传声筒,无论最终后果如何,相应的责任还是要由皇上来承担。相反,如果一切都是平哥哥自己拿主意,责任当然也就由哥哥自己来担,皇上完全可以袖手旁观。”
刘平急了,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砸:“不可能,皇上绝不会有这种心思!”
刘凡冷笑道:“皇上未必有心,王兄倒在梦中,政治本来就无所谓动机,结果才是最重要的。现在的形势本来就是各方妥协的结果,如果各方一致认为王兄当替罪羊是最好的选择,就算挂着摄政王的名头,王兄也难免要沦为弃子。”
“你说的各方,也包括皇上在内?”
刘平潜意识中不允许任何人玷污刘千桦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就算是亲弟弟也不例外。
刘凡拍了拍椅子上的扶手:“一个巴掌拍不响,这帝国,既不是皇上的,也不是我们刘家的,不连横合纵、交换利益、贿赂收买、威胁恐吓、甚至是斗争清洗,不但办不成事,怕是连位子都保不住。”
刘平目光依然清澈:“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想创造一个大家都可以自由飞翔的世界,如果我拥有一支强大的独立空军,也许就可以早日实现这个梦想了。你刚刚说到交换利益,现在谁能帮我,我就暂且给他点好处,但如果涉及到国家的根本利益……”
刘玉春扶着额头打断了梦游中的刘平:“其实皇上根本就是想让平哥哥跟他们做交易的吧?真心的也好,假意的也好,反正暂时抵制不住元老那边的压力,那就趁机为自己跟身边的人谋取最大利益,让自己的理想更进一步,也没什么不好啊。”
刘平想想又急了:“那我不就成了元老们的提线木偶了?”
刘玉春温柔一笑,如送春风:“皇上不也当了好几年的提线木偶?既来之,则安之,顺势而为,蓄势以待,无论如何,我和刘凡都会站在你这边。”
刘平摆摆手,仿佛是要以此来驱散刚刚聚集到眼前的烦恼阴云。
“好不容易聚一次,先别管这些头痛事了——玉春,你那位琉球驸马,听说不久前又随舰出海了?”
刘玉春貌似不屑地别过脸去:“是他主动要求的,还托我去求皇上疏通关节——他爱打仗就随他去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呢,也没空理他。”
刘平总算摆出了兄长的样子教训道:“你这样可不是军人家属应该有的态度啊……”
刘玉春歪头笑道:“哥,你先管好你自己的家属吧,听说嫂子又去皇上面前告状了,说你骗了她,说好不再到前线冒险,这次却又偷偷开着飞机去了所罗门最前线,还卷入了一场空战……”
“我的好妹妹,快打住,都说别管这些头痛事了——”
刘平揪住救命稻草般地转向刘凡:“别听你姐乱说,你哥还是有分寸的。”
说罢长叹一声:“母后过世以后,我这当哥哥的也没怎么关心过你——怎么样,你跟启睿侯家的小姐,叫马素婉是吧,进展得怎么样了?”
启睿侯正是现任军需大臣兼战时经济委员会委员长,前总理马丰的封号,其独生女马素婉,早在太后宁氏在世时,便与刘凡订下婚约,此时距离婚期还不到一个月,刘凡看起来却毫不在意。
刘凡并不正面回答,仰头望月道:“王兄还记得吗,这位马小姐,本来是母后内定的储妃殿下,只是因为皇兄坚持非朱馨不娶,所以才退而求其次,牵线到我头上的。”
刘平面露不快:“当时你也没反对啊,怎么,你现在想反悔了?且不说这是母后的遗命,你身为男子汉大丈夫……”
刘凡冷冷打断道:“我没有反悔,只是那位马小姐,恐怕早就心有所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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