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逆转!丘吉尔的眼泪(二十)
电光火石间,法制m1897式75毫米36倍径加农炮与华造一五式57毫米40倍径加农炮的弹痕交错而过,炮弹几乎同时砸中钟易的“铁豹”与图哈切夫斯基的“圣沙蒙”,刹那间火花迸射,彼此炮口相指的两部战车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咔啷”一声,“铁豹”的指挥塔顶盖从内部重重地掀开,黑烟喷涌而出,满脸淌血的钟易双手扒拉着抓住指挥塔边缘,奋力一撑,立时将整个身体暴露在了战车装甲之外。
一梭又一梭子弹从钟易身旁呼啸而过,在钟易脚下叮当作响,向钟易的大脑深处覆盖而去——没有时间发呆!更没有心情按部就班地花上半分钟爬下战车,直接从离地三米高的指挥塔顶跳下是惟一的选择!
纵身一跃,时间骤然静止,钟易感觉自己悬浮在半空中,子弹拖着冲破空气的尾痕从眼前徐徐而过……直到双脚与肩头同时落地,这一跳,似乎过去了一刻钟,抑或一整个下午。
趴在裹挟着烂泥与枝叶的战车履带旁,钟易一动也不想动,眼前的血污迷蒙了视线,耳中尽是枪炮与机械的嘈杂,前额与小腿上的伤口开始辣辣的痛,然而,当下他最关心的,却是三百公尺外那个击毁了他座车的模糊轮廓……
“报告,波塔基中士阵亡了。”
朱可夫抹开脸上的污血与脑浆,强忍左臂的伤痛,沉着地向图哈切夫斯基报出了驾驶员的名字。
驾驶员的座位在朱可夫的左手边,由活动支架抬高,以便驾驶员通过车体顶部突出的圆柱形装甲驾驶台,获得更开阔的视野。
这个驾驶台比车长的指挥塔略小,但形状却差不多,也许在对面的中国炮手看来,这两个突出的“小脑袋”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这台钢铁巨兽的阿喀琉斯之踵。
波塔基中士的运气显然无法与车长图哈切夫斯基中尉相提并论,一发“豹”式坦克射来的57毫米炮弹轻松穿透了驾驶台正面22毫米厚的钢板,彻底炸碎了他的脑袋,脑浆飞了朱可夫满头满脸。
与此同时,在装甲车体内溅射弹跳的弹片,不但打中了朱可夫的左臂,再次划开了图哈切夫斯基中尉包裹着绷带的左脸,更打瞎了第一装填手谢廖夫的右眼。
驾驶员阵亡,车长、炮长、第一装填手负伤,现在该是图哈切夫斯基做出决断的时候了。
“把波塔基中士的遗体扯下来,我来驾驶。”
朱可夫一边笨拙地执行命令,一边试探着问道:“接下来的目标是……”
“本车接下来的任务是:到后方整修场补充弹药、替换乘员。”
……
“野猪”树林东南五公里,萨克马拉村俄军第115步兵师阵地。
早已被华军炮火轰成废墟的村庄中,骤然飞扬起漫天烟尘,伴着引擎的轰鸣声与机关枪的扫射声,名为“狼群”的“铁马”车队冲破尘幕,鱼贯而出,从一挺接一挺机枪、一门又一门火炮、一条又一条战壕旁卷尘驶过。
猝不及防的俄军士兵,要么原地行注目礼,要么缩回掩体中,要么弃枪而逃,只有少数倒霉蛋在车队朝四周看似随意的扫射中吃到了枪子。
突然,领头的“铁马”车被一长排斜插进土里的钢轨挡住了去路,刹那间,整个车队一部接一部地停在了通往“平谷”的马车路上,成为周围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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