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5毫米,仅能抵挡普通枪弹和炮弹破片,而且由于没有安装同轴机枪和车体机枪,一般来说不应作为战车来带领步兵冲锋陷阵,而应该尽可能谨守“步兵炮”的本分。
此外,由于大型炮塔的重量负担,“火狼”的机动性略低于“飞狼”,最大公路时速不超过三十公里,越野时速十五到十八公里。
每个“火狼”炮连装备六部炮车、一部“骆驼”半履带装甲指挥车和两部半履带弹药车,机动炮兵群的五个“火狼”炮连按编制应有三十部炮车,由于作战损失和机械故障,当天实际投入战斗的只有二十三部。
所谓“混成特种炮兵营”,实际上就是由“骆驼”半履带装甲车牵引的反战车炮(通称“战车防御炮”即“战防炮”)部队,下辖三个特炮连,每连下辖三个炮排,炮排由排部和四个炮班组成。
排部搭载车安装13毫米高射机枪和7.92毫米轻机枪各一挺,另携带一支承宪五年式13毫米战车防御枪(简称“战防枪”)
炮班搭载车安装一挺7.92毫米轻机枪,牵引一门一四式45倍径37毫米战防炮。
连部配备两部“骆驼”,整个炮连共装备十七部“骆驼”和十二门炮。
营部配备三部“骆驼”,配置与连部、排部搭载车相同,全营合计五十四部“骆驼”和三十六门反战车炮,另安装7.92毫米机枪五十四挺、13毫米高射机枪十八挺,携带13毫米战防枪十八支。
在“火狼”连队和战防炮连队的后方,机动炮兵群的两个“羊驼”自行榴弹炮连也将跟随前进,但不会紧随到树林里,这十二门“羊驼”将隐蔽在“平谷”中央的路堤后方,以“骆驼”半履带底盘上安装的一零式22倍径105毫米榴弹炮,随时准备应前方装甲指挥车的无线电召唤,朝八公里内的目标投射18公斤重的榴弹。
在“羊驼”连队后方,便是禁卫第3师的三个步兵团,黑压压地隐蔽在登陆场沿岸的树林中,大多蜷缩在仓促挖掘的掩体中,以躲避不时袭来的俄军炮火。这些步兵团的一万多名步兵,将在主力突击群和机动步兵群夺取“野猪”树林的制高点后,携带机枪和步兵炮徒步穿越“平谷”,控制并肃清整座树林。
在这三个团的西侧,禁卫第3师第12团与步兵第9师第34团组成的左翼牵制群,将在装甲第20旅的二十余部战车支援下,对盘踞在登陆场西面3号“野鸡”树林中的俄军第39师和第11装甲车旅展开牵制进攻,以免这股敌军威胁到主攻部队的左翼。
而在登陆场东部,装甲第5军将五个残破的战车营合并为两个暂编战车营,共八十余部战车,与禁卫第4师的两个步兵团组成辅助突击群,负责正面压制登陆场东北方向上的1号“驯鹿”树林。
至于装甲第5军剩下的一个战车营,早已缩编为一个暂编连,不过十余部战车,此时被加强给作为右翼牵制群基干的禁卫第3师第15团,以对登陆场东侧萨克马拉村一带的俄军第115师进行牵制攻击。
登陆场以南,隔着宽阔的奥伦河,包括九十门重炮在内的三百六十门大炮已经咆哮了整整一个钟头,绝大部分炮弹都打到了钟易面前的2号“野猪”树林中,透过指挥塔内惟一的望远观察镜看过去,弥漫的硝烟与雾气中,黑漆漆的、张牙舞爪的枝桠隐约可见。
突然,树林边缘齐刷刷地腾起了一道道细长的白烟,渐渐地,随风拉成一道烟幕——这应该是方面军直属**迫击炮营的杰作,为的是迷茫敌军视线,掩护我军数以百计的装甲车辆浩浩荡荡穿过开阔的“平谷”原野。
即便如此,钟易的视线前方还是不断掀起炮弹炸起的尘柱,随着座下战车的摇晃前行,此起彼伏的尘柱越来越近,弹片和碎石不时在装甲外壳上叮当作响,好在钟易早已习惯了“铁豹”的潜望观察镜,不会像从前驾驶“飞狼”、“策电”那样,下意识地把眼睛从狭长却暴露的观察孔前移开。
耳麦里嘶嘶了很久的电流声突然被一个热血激昂的声音打破。
“大家听好,这不是我们的最后一战,但一定是敌人的最后一战禁卫军万岁帝国万岁吾皇万岁听我的命令,只许前进,不许后退,谁要敢后退,先把自己的脑袋绑在炮管上”
这样的调调,就算是经过电波的转换,声音走形了许多,钟易也无须费神猜测——除了那位林支队长,还能有谁?
钟易嗤鼻冷笑,心中嘀咕道:“就不能扯点别的,什么‘最后一战’,你quan家才最后一战这是打仗,不是打群架,就算是打群架,也要用点脑子好不好,老子当年在学校里受封‘打架王’可不是光靠拳头的。能进则进,不能进则绕,不能绕就先退,退而扰之,扰而困之,困而击之,以逸待劳、出其不意才是王道……”
忽地一声巨响,全车如筛糠般地猛然抖动,钟易向前一扑,脑袋正正撞到了指挥塔厚实的装甲围壁上,虽然有防护帽前额的海绵缓冲,还是把他震得天昏地暗,当下鼻子一酸,眼泪也不自觉地迸了出来。
大约两口烟的功夫,钟易才缓过劲来,却发现战车已经停了下来,赶忙捏起衣领上别着的喉头送话器呼叫驾驶员。
“小王,怎么搞的?”
“可能是左边的履带被炸断了。”
钟易心中暗暗叫苦:“我草,刚出林子就中奖了”
嘴上即刻下令:“还呆着干什么,都给我下车整去,等那边烟幕散了还赶不上大部队,咱们可就是活靶子了”
在无线电中向营长和副连长简略交代之后,钟易叹口气,掀开指挥塔顶盖,眼看着整连整营的战车从身旁滚滚而过,漫天的尘土几乎迷住了眼睛,好在刚才被撞出来的眼泪起了点效果,钟易伸手一搓,连土带泪抹了个大花脸。
从高高的指挥塔爬下战车是个技术活,钟易手脚并用,也花了足足半分钟才安全落地,还没站稳脚跟,成群结队的“骆驼”、“火狼”、“羊驼”又轰隆隆叽咯咯地卷尘而过,活生生用尘土把钟易和他的车组喂了个饱。
吐出一口黑黄的唾沫,钟易与车组众人面面相觑,彼此禁不住嘿嘿傻笑。
“笑,笑个屁,不想死就赶紧开工”
……
京师,新华宫,大本营第一号实时态势演示厅。
时近中午,六月的阳光已显耀眼,巨大的拱窗拉上了蕾丝边的绣金窗帘。
“这个梁天河,还真是一根筋,明明整个攻势已经没什么意义了,还非要争这么一口气……”
高高在上的控制台里,交叉着黑丝长腿的刘千桦俯瞰着大厅中间的巨幅沙盘,透过杯中越南咖啡的袅袅蒸汽,略显慵懒地感叹道。
“就算打不赢,也要让对方吃足苦头,梁天河就是这样的人。”
一旁抱臂而立的总参谋长顾英扬无奈地笑了笑。
“按照惯例,一旦作战开始,就应充分尊重现地司令官的意见,如果梁天河自己不提出中止作战,大本营也不好强行插手。”
刘千桦淡淡一笑:“这也不是没道理,后方不明前线实情、朝令夕改,本来就是军中大忌——既然已经把重任交托给了梁天河,就放手让他干去吧。”
“看来皇上对此早有预料。”顾英扬话中有话。
“你说呢?”
这次是淡淡的邪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