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要高估你上司们的想象力,把你那份宏大计划中的数字缩小三分之一,你的上司也许就不会说你在捣乱了。”
富勒眼中闪现出希望的光芒:“这么说,我有机会了?”
“应该说,你抓住了机会。”丘吉尔笑道。
富勒一跃而起:“我这就去制订计划。”
“小伙子,你还没吃东西呢。”基钦纳和蔼地提醒道。
“没有时间了,写完计划我还得对付头上的将军老爷们,那才是真正的战斗……谢谢你们,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们的帮助,装甲兵团永远不会忘记你们的贡献——再见上帝保佑不列颠”
富勒边道谢,边抓起两片面包,带着风冲了出去,眨眼间便消失在餐馆门外。
“年轻真好……”
基钦纳微笑感叹道。
丘吉尔却面露担忧:“希望他不要被自己的芒刺扎伤。”
“上帝是公平的……一切牺牲都应该是有价值的。”基钦纳冷冷道,作为在第二次布尔战争中发明了“集中营”一词而闻名于世的冷血军人,是从来不吝于强调“牺牲”的。
丘吉尔吞下一大口牛肉,抿了口酒,换上一副认真的表情:“忘了你的公平吧,俄国人正在承受他们不公平的命运,我们得做点什么。”
基钦纳摇摇头,一脸的“恨其不争”:“我们已经做得够多了,现在该由他们来报答我们才对。”
丘吉尔不以为然道:“俄军独占君士坦丁堡这种芝麻小事,根本不必放在心上,我们得看得更长远些,一旦俄国垮掉,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全都化为乌有。”
“看来你有不小的想法。”基钦纳开始用餐刀碾碎无辜的鹅肝。
“如果说君士坦丁堡是奥斯曼帝国的头脑,那么小亚细亚与叙利亚海岸之间的亚历山大勒塔港,就是它的心脏。在那里来一次两栖登陆,那么奥斯曼帝国将立即成为一具僵尸。”丘吉尔边说边做了个“一刀插死你”的手势。
“是那位劳伦斯少校的高论吧,他在汉志干成了一件大事——我们想都不敢想的大事,现在我开始相信他不是个疯子了,也许这说明我正在变成疯子。”基钦纳挥舞着餐刀自嘲道。
丘吉尔微笑点头:“是的,劳伦斯少校,我想我应该叫他‘阿拉伯的劳伦斯’,他配得上这个称号……怎么样,给我几个师,我会把他们插进奥斯曼帝国的心脏正中,这样一来,就能立即切断巴勒斯坦和美索不达米亚的奥斯曼军队后路,从巴勒斯坦到叙利亚的近东地带将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而中国人从美索不达米亚进入小亚细亚的美梦也将就此破灭。”
基钦纳无奈道:“就算你这么说……你知道的,黑格这家伙早就把我剥光了,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希腊的那几个师就给你了。”
丘吉尔报以苦笑:“别开玩笑了,希腊的那十万人是要用来进攻伊兹密尔的,扫荡小亚细亚南部的中国航空基地就全靠他们了。”
“让我想想……”
基钦纳数起了指头。
“南非和加拿大的几个师好像还没安排部署,先借给你用两三个月也不是不可以……”
丘吉尔“嗖”一下站了起来,手举酒杯,满眼放光。
“为了胜利,干杯”
“我还没说完呢……”
“不用说了,干杯就行了,我会永远感谢你,大英帝国永远感谢你,喀士穆伯爵万岁”
基钦纳无奈地摇摇头,一边起身举杯,一边不住地念叨:“年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