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门以上。
土耳其海岸炮兵的编成中有大量过时的射程很近的火炮,为数不多的现代化重炮以210至240毫米口径为主,威力有限,只有极少数的280毫米和356毫米重炮足以威胁协约军的战列舰。
显然土军会在达达尼尔海峡中布雷,不过根据可靠情报,土耳其海军库存的水雷不多,而协约军方面将投入大量经过专门训练的扫雷兵力,在舰炮、航空兵和登陆部队“三位一体”的支援下干净利落地打开一条通道——当然,现在这一切只是马丁.杰拉姆中将及其参谋班子单方面的推想而已。
“准备完毕,可以出发了。”
“马来亚”号舰桥,参谋长罗杰.凯斯准将走近马丁.杰拉姆中将报告道。
“出发。”
杰拉姆中将毫不含糊地下令道,稍顷。又含糊不清地低声自语起来。
“……去改变历史,这扭曲得不成样子的历史……”
……
墨西哥东海岸,韦拉克鲁斯湾,星条旗飘扬,上百艘舰船齐聚于此,约翰.潘兴中将的美国干涉军正一队接一队,趾高气昂地开过韦拉克鲁斯城的街道,接受卡兰沙立宪派市民的夹道欢迎,其中一支由各种轮式和履带车辆组成的队伍引发了围观群众的好奇,不住地指指点点,惊叹不已。
卡兰沙的立宪军与维拉、沙巴达农民军之间的内战已经持续了一年多,农民军虽然占领了首都墨西哥城,其推行的激进平均主义政策却令自身陷入了孤立,而两位农民军领袖维拉与沙巴达之间因路线分歧发生分裂后,农民军的处境更是每况愈下,虽然偶尔还能得到从中国越洋偷运来的军火,但相对而言,卡拉沙的立宪军可以更方便地从近在身旁的美国得到更多的援助。而这一次,不耐烦的美国更是亲自赤膊上阵,企图一鼓作气铲灭这个威胁到美国后院的“溃疡”。
在那条一匹马都看不到的车龙里,一辆车身宽大、线条流畅的雪佛兰1912款“小四“轿车敞开的车窗里,两位英气逼人的青年军官正不住地向外张望。
“乔治,我觉得你不应该在这里。”
一眼看去更年轻又更沉稳的那位突然对同伴开口道。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德怀特?”
看起来略显年长而冲劲十足的那位。却头也不回,毫不在意地反问道。
“因为您是我的长官,乔治.史密斯.巴顿上尉。”
“那不就结了?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我们是被天赋的使命推动着前进的,这个使命,就是战争——我们是为战争而生的,所以我们就应该站在战争的第一线,带领我们的军队,我们的铁甲骑兵,冲向敌人,接受上帝的考验。告诉我。你难道不是为战争而来的?德怀特.戴维.艾森豪威尔少尉?”
“我们的对手只是一群农民……我觉得这并没有多少荣誉感可言,也很难获取什么有益的经验。”
当年二十六岁的艾森豪威尔少尉还是有些不甘心地咕哝道,1911年入学西点军校的他,去年才刚刚毕业,家境贫寒的他与加州豪门出身的巴顿恐怕也只能通过军队这个大熔炉才有机会成为知交吧。
“管他是什么,只要是美国的敌人,我们就必须摧毁他们!不管是用步枪、大炮还是坦克的履带!”
巴顿气势汹汹地一摆手,一副舍我其谁的傲气,现在三十一岁的他早在艾森豪威尔入学前两年就已经从西点毕业,先后在第骑兵团、陆军参谋部任职,一度担任潘兴将军的副官,二十七岁时还参加了1912年瑞典斯德哥尔摩的夏季奥运会,获得五项全能项目的第五名。
珍珠港事件后,巴顿受陆军参谋部委托,率团赴欧洲考察英法的装甲部队,在法国接受了操作坦克的基本训练,参观了英法的坦克工厂,并跟随英国皇家装甲兵司令部的作战官富勒上校学习和探讨坦克作战的准则、战术。
回国后,巴顿立即着手展开美军首批装甲部队的组建和训练,虽然当时英法已经将各自的坦克图纸和专利授予美方,但缺乏经验的美国工业界还需要时间消化技术和改造工厂,巴顿只能暂时利用英法提供的少量轻型坦克,辅以利用普通民用拖拉机和汽车临时改装的非制式装甲车辆,组建了首批3个“坦克连”和第一座“陆军坦克学校”。随着制式装甲汽车的批量生产,巴顿随后组建了6个“装甲汽车机枪连”和“陆军装甲车辆学校”。
到19年底,巴顿编组了第一个作战装甲营,由1个雷诺ft-14轻型坦克连、1个装备机枪的装甲汽车连、1个装备37毫米火炮的装甲汽车连和1个卡车牵引的炮兵连组成,恰逢潘兴将军受命率军出征墨西哥,巴顿便凭借与潘兴的关系,把这个还带有实验性质的装甲营塞进了远征军的作战序列内。
“我的意思是,就算是要获取经验,也应该是在欧洲战场。至于镇压农民军的经验,对我们来说难道不是可有可无的吗?”年轻的艾森豪威尔解释道。
巴顿朝车窗外挥挥手,侧脸冷笑道:“别小看了那些家伙,他们曾经控制了半个墨西哥,现在还盘踞在这个国家的首都,光是给卡兰沙提供军火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解决问题的。所以我们才不得不亲自动手——据说他们的队伍里有不少中**事顾问,我们得把眼睛睁大一点,中国人给我们的惊喜已经足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