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对蔡小姐很了解啊?”
郑安倒也机灵,赶忙澄清道:“长官别误会,我只是感觉会这样而已,绝没有别的意思……我的目标是谁,长官不会不知道吧?”
“我不管你的目标是谁,也不管你是谁,凡是让蔡小姐难过的人,都别怪我梁根生翻脸不认人……你真以为我会不知道你是谁吗?”
面对梁根生这番咄咄逼人的姿态,郑安倒是出奇的淡定,手一松,空酒瓶沿着躺椅扶手滚落在烫热的沙子上,起身打开冰酒盒,哗啦啦地从冰块最密集处抽出一瓶日本产的“麒麟”啤酒,直接咬开盖子又往嘴里灌起来。
“哈……还是刚从冰里拿出来的最爽……”
一屁股倒在躺椅里,郑安又朝梁根生举了举瓶子:“长官,既然您都知道了,我也不想再解释什么,总之,我们的效忠的对象和奋斗的目标都是一样的,虽然不能跟长官的层次相比,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起码的规矩我还是死记在心的。”
梁根生鼻子里一哼,一口灌到瓶子见底,甩开酒瓶起身道:“我跟你的路子是两回事,不想跟你扯上关系,你对祁小姐有什么想法我不管,最好离蔡小姐远一点,听懂了吗?”
说罢撒开脚丫子冲向大海,背朝下入了水,仰起身子畅游起来。
“被女人拴住了吗?哼哼,算了,这也不关我的事……”
郑安把啤酒瓶往冰盒上一搁,两手交叉垫在头下,继续享受起此时正值隆冬的北方绝无可能享受到的灼热日光浴来,哈着酒气的嘴里不住地碎碎呢喃:“正如这南海的太阳一般灿烂……的陛下,究竟何时,才能从那座乌云密布,又冰冷憋闷的宫城中挣脱出来,成为照耀和引导全体国民的……承宪维新的太阳啊……”
……
北京,紫禁城慈宁宫,正殿后某间密室。
“方天华的嘴是臭,不过平时我也不会抽他,知道为什么?”
问话的女子,披麻戴孝,素面无妆的瓜子脸在黯淡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惨白。
“陛下需要一只不认为自己是恶犬的恶犬。”
西服的折边平直起楞,向后梳起的头发打着亮光光的发油,鼻子上还架着一副足以增添少许威严的黑框眼镜,如是应答者正是五元老之一、现任内阁司法大臣与战时内政委员会副委员长的亲德侯莫宁。
不用说,在他对面被他称为陛下的自然就是当今承宪女皇刘千桦。
“方天华他们的确是言过其实,可是某些人就老老实实说真话了吗?一味强调不得已,把责任完全推给军部,甚至是早已不成气候的旧官僚旧文人的‘流毒’,不正是某些人一贯的作风吗?”
“皇上说的是,某人嘴上高喊什么理想正义,咒骂军部挡路干政,财阀飞扬跋扈,背地里却跟军部大佬合起来玩弄权术搞这样那样的政治交易,回过头来又跟一帮财阀寡头称兄道弟,那种伪君子做派,我早就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