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李团长干,自然前途无量,如果李团长真有那个心思,在下愿效犬马之劳。”
“公爵大人……不,钟连长言重了,承蒙高看,如果能与你们两位青年才俊合作,那才是我李瑞石无上的福分。”
邱毅鹏见两人惺惺相惜状,一拍大腿:“少罗嗦,既然如此,咱们结拜兄弟,以后我邱毅鹏就跟着李大哥混,李大哥让我走东,小弟绝不敢看西!”
话音未落,一名参谋从洞口探进头来:“李团长在这里吗?”
李瑞石手撑着洞顶欠身应道:“我就是李瑞石。”
“我是师部王参谋,特来传达作战命令。”
钟易赶忙拉起邱毅鹏:“那我们先回避了,对了,我还得赶回去监督他们暖车……有空再聚。”
邱毅鹏边挪脚边回头:“结拜的事不要忘了啊……我这就算报名了,去非洲一定得带上我啊……”
……
雪覆的森林,冰封的河畔,白皑皑的空地上,一道细长划痕的尽头,歪着一架机头拧成了麻花的小飞机,三位裹成粽子的军人正围在一起商量着什么。
“……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看天气还得变坏,不找个屋子躲起来的话,到了晚上可是熬不过去的。”
说这话的男人面目彪悍,粗声粗气,棉帽额顶上缝着颗六角形将星。他叫张辛雨,骑兵29旅准将旅长,如果面前这架飞机不出事的话,他现在应该身在克拉斯诺亚尔斯克的北方方面军前指,也许正坐在壁炉烧得旺旺的暖烘烘的房间里,与元帅阁下共进热乎乎的丰盛大餐什么的。
“河那边有几间小屋子,李中尉说引擎停车的时候偶然看到的,烟囱里还有烟,应该还住有人……大概在那个方向,估计有三四公里,得走上一阵子。”
提出建议的年轻人个子不高,但面貌英武,充满活力。他叫丁千,北方铁道总军第一勘测部第二科上尉副科长,二十年前“光兴丁变”中被作为祸首处置的禁卫军司令丁介云中将嫡子——当然,这也许是永远都不能公开的秘密。今天他的任务是回总军司令部,向上司汇报某路段的勘测结果,好不容易挤上了这位准将阁下的飞机,没想到这竟是一场霉运之旅。
“就算要走,也不能把李中尉扔在这里吧?闹不准给熊瞎子扒了就不好了。”
指着驾驶座里已经断气的飞行员说话的年轻人样貌黝黑憨厚,他叫张鱼,原本是一名步兵二等兵,因为某些阴差阳错的缘分,自阿列伊斯克之战后就成了张辛雨的贴身警卫,顺便一提,这位骑兵一等兵到现在还没学会骑马。
“边上挖个坑先埋了,做好标记。”张辛雨一边下令,一边钻进机舱里找工具。
一小时后,气喘吁吁的三人向飞机旁鼓起的雪堆敬过礼,转身上路。
小心翼翼地经过冰封的河面,穿过一大片密匝匝的杉树林,零下几十度的严寒中,汗水与哈出的水汽在他们的胡须与帽沿上结成冰凌,反过来加剧了热量的消耗。
走出林子之前,张辛雨跌了好几个跟头,最后是给张鱼死命架出来的。
林子外另一条小河边,果然有几幢烟囱里冒着烟的俄式木屋,张鱼兴奋地大叫:“到了,总算到了,我们有救了……”
丁千却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别叫了,有情况!张旅长,你看,那边有马……是军马。”
张辛雨定睛一看,下意识地掏出了腰间的两把手枪——其中一把是从死去的飞行员身上拿的。
“我听到有人叫……好像是女人在叫……”
张鱼的耳朵倒是挺机灵。
张辛雨拧眉冷笑:“是人是鬼,咱们都得过去会会——张鱼,你跟丁科长绕到那头,我从正面过去,咱们来个前后夹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