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号。全舰准备防空战。各机全力拦截。一架敌去!”
向左倾斜了十度以上的“狮”号前甲板。贝蒂中将沉着脸拽紧了身边的舷梯扶手。视线正前方。与两万六千吨地“狮”相比渺小得如同鼠类的“长枪”号驱逐舰正小心翼翼地靠拢过来。
“这条船看来没救了。”一旁侍立的坎特中校不合时宜地多嘴道。
贝蒂朝侧后方那道崭新地冲云烟柱眯了眯眼:“今天我们这些该死地船好像来月经
坎特耸耸肩:“虎号正被三艘敌舰围攻。一时也靠不上去。向复仇号转移如何?”
贝蒂皱皱眉:“跟托马斯凑一起?舰桥会被挤破的。我们去女王号。”
“虎号的情况很不妙。”坎特瞄着舰尾方向提醒道。
“速度就是装甲。这是谁说的?”贝蒂的目光并未离开“长枪”号。
坎特眯起半边眼:“费希尔老爹可从没有说过战列巡洋舰会被加进战列线的决战中。”
“对方也是战列巡洋舰。”贝蒂面露愤懑。
坎特苦笑:“仅仅是名义上地……”
话头未起。另一旁地副官莱恩上尉提醒道:“长枪号接舷完毕。请司令官抓紧时间转移。”
贝蒂点点头。回身向舰桥敬了个礼:“回头见。我的小贝蒂的中将旗已经从主桅顶撤下。此时正被莱恩上尉惜若珍宝地双手捧住。颤颤巍巍地第一个走下舷梯。贝蒂正要跟着踏出脚。绵延不绝却不失节奏感的隆隆炮声中。迸然冲来一阵颤人心肺的闷响—
“炸了!又炸了!敌狮型战巡爆炸!舰影完全被黑烟覆盖……”
随着扬声器中跳出的那兴奋过头的嘶喊。“迅雷”号舰桥又一次陷入瞬时的狂欢当中。白底黑檐金叶边的军帽被纷纷抛上天花板又弹回来。幸运的是。一顶都没砸到袁锋中将头上地伤口。
刚刚还斜倚在躺椅上胡乱哼哼的袁锋踩了踩脚边的军刀。面带笑意地做呵斥状:“喂。还没结束呢。都别太得意了——舰长。本舰的损伤确认了吗?”
舰长杨广文上校苦着脸报告:“越来越糟了。舰艏的弹洞大量进水。加上a炮塔中弹后的紧急注水。艏部下沉得厉害。航速只能勉强维持在20节。”
袁锋歪头想了想:“看来我得换舰了……陆参谋。让响雷和震雷报告状况。特别要问清楚航速。顺便叫一条驱逐舰过来。准备与本舰接舷。梁参谋。传令响雷和震雷。与本舰一同攻击闪雷对面地女王改型战舰。以上——”
这边话里地唾沫星子还没落地。冷不防噩耗接踵而来:“雾岛号失速停航。依然无法通讯。攻击榛名的女王型战舰已将火力转向平海号。”
“闪雷号火灾!无法通讯。”
“雾岛号大角度倾斜……确认正迅速下沉……”
“闪雷号失控。正在退出战列——”
袁锋轻叹口气。拄着军刀忍痛起身。迎着杨广文投来地询问目光。他咧着嘴一笑:“没事。打仗嘛。流血掉肉是平常事。司令长官不会眼看着我们血肉模糊了都不管的。”
杨广文苦声道:“真是这样就好了……现在已经不是血肉模糊的问题了……”
“乔治五世”号。医疗室。
“只是碎玻璃划出的皮外伤。没什么大问题。”
某位白大褂一边往杰利科脖子上包纱布一边安慰道。
一旁的副官安森上尉低头致意道:“非常感谢。詹森医生。我这就去通知上面。”
舱门突然被推开。威利中校急匆匆地冲了进来。
“就在刚才。猎户座号。虎号。爆炸沉没了。”
杰利科正欲张口说话。颈部伤口的疼痛却令他倒吸了好几口冷气。
虎着脸想了想。杰利科一把抓起桌上的钢笔。在写有己伤情的医笺上唰唰唰画了几个词。翻过来展给威利看。取……时间?现在?”威利还有点犹豫。
“就是现在……没有别的办法。”杰利科忍痛微声道。
威利咬咬牙:“明白了。立即执行!”——
难得一见的分割线——
p:今天是九月二号。六十四年前的今天。东京湾的密苏里号战列舰上。以烧成一片赤地的市街为背景。日本代表团签署了无条件投降书。五年的太平洋战争。八年的中国抗战。就此落下帷幕。
说到这个。这本书。开笔有八年了。进起点也有五年了。可谓老而不死是为贼的史前遗怪。常有人问。为什么还不结束?早死早超生啊。早点开新书啊。等等等等。
为什么?
想知道为什么。请从今天开始。每天或隔天刷新本书首页。
就是这样。最后感谢一次大家。特别感谢到现在还有订v的朋友。
八年也好。五年也好。如果打成堑壕战。就是彻底的悲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