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牺牲就是值得的,是永垂不朽,青史长存的,听明白了吗?还有什么疑问,现在马上提出,到我脚下这条船启航之后,你们就不再拥有自己地意志了。”
邓简一气讲完。环视三人,静待反应。
“如果牺牲是必须的,请放心。我会带领舰队战斗到底---直到最后一艘军舰从海面消失。”马升宇面无表情地首先开口道。
“放心吧,在杰利科的大炮轰到我们之前,我们会先把龙旗插到加尔各答最高的宫殿顶上。”余大龙叉腰冷笑道。
袁世凯犹豫了良久,方才并靴肃立道:“职下及12集团军全体官兵,誓为吾皇浴血拼战,虽死无憾,帝国万岁!无论如何---我袁某人绝不投降!”
邓简抱臂点头:“诸位的赤诚之心。我邓某人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如此,我就放心了。祝你们好运,我们后会有期。”部队旗舰,舰队航空母舰“大鹏”号。
“看样子,我们是要过巽他海峡进印度洋了,果然是机动部队啊。”
舰岛前的飞行甲板一侧,一一六舰攻中队中队长祁鹏上尉一边举手遮挡南纬五度的炽热阳光,一边眯眼感叹道。
他身旁那位扎着一头顺亮马尾的女上尉,五零四舰战中队中队长蔡国兰,显然对他的冷幽默毫无兴趣,只是斜扭着脖子,仰望舰岛顶部那片格栅状地古怪装置,发愣出神。
“蔡中队长,你盯住那东西有一刻钟了吧,不怕把脖子扭歪吗?”不甘失败地祁鹏又摆出一副貌似嘲讽的关切模样。
蔡国兰这才恍然瞥了他一眼,双手叉腰,脖子先顺时针再逆时针喀嚓喀嚓各转了一圈,跳动的马尾在呈现柔畅曲线的肩膀后面划过漂亮的弧线----顺口问道:“祁鹏,你觉得那东西是什么?”
祁鹏张开右手掌,往空中一拍:“我的队员叫它苍蝇拍,不过我敢肯定,它既拍不了小苍蝇,也不可能用来收拾大苍蝇。”
“事物不能只看表面……就像那个人……”
“什么那个人?”
“没什么……你没事干吗?”说漏嘴的蔡国兰慌忙扭过头去,努力将那张因羞涩而涨红的脸蛋缩进舰岛地阴影中。
“跟你一样,我也在待机啊。”祁鹏笑着缩缩头。
话中有话,蔡国兰不会听不出,只是现在的她,无暇深究。
那天来自北京的一封信,勾起了她对瓦胡岛上那短短几十个小时地无可遏止的回忆:停转的螺旋桨,舍命相陪的祁冰与半路杀出的砍甘蔗特工,冲破茫茫黑夜从巨大飞艇上空降的特战部队,冲杀在前却又亲手屠杀战俘的特战联队长,尖刻训斥她又温柔关心她地两面男人,卡车上摇晃而畅快地长谈……
信里附寄的皇家燕京队承宪四年皇家联赛夺冠合影,背面居然还有照片上所有队员地亲笔签名----这是蔡国兰整个冬天除了击落敌机外最为梦寐以求的东西。
蔡国兰当然不会忘记那个人的名字----梁、根、生,听起来蛮土气,想起来却很亲切,这是怎么回事呢?
可是,大洋茫茫,大战在即,何时才能相会,那个人,就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吗?
“如此可爱的一战队之花,终于要离我们而去了……”
舰岛第二层,司令舰桥,贴着舷窗向下张望的一位娃娃脸中校啧啧不已。
“姜参谋,一个人嘀咕什么呢?”
背后传来的浑厚声线----不用想,正是航空第一战队司令官毕凌波少将。
航空第一战队第二作战参谋姜野一弹而起,嗖地原地转身:“是,报告长官,我在观察海面情况。”
毕凌波嗤笑一声,走近舷窗,学着姜野刚才的姿势贴过去,一边又转头问姜野:“告诉我,你在海校的时候,哪个教官教过你,这样来观察海况?”
姜野嘿嘿一笑,挠头道:“长官……你都听到了?”
毕凌波不满地哼了一声,站直身子,探索的目光在下边那两个身影之间游移。
“关于一战队之花,你还有什么要报告的吗?”
姜野唰地扬首挺胸:“是---听说,蔡中队长和祁冰少尉,同时收到了来自北京的情书……就是这样。”
毕凌波嘴角一弯:“是这样啊,那下面那位祁中队长,现在又在干什么呢?”
姜野眼珠子左转一圈右转一圈:“这个啊,职下以为,这不过是两位中队长之间的……正常交流。”
“正常交流?很好,就这样理解吧。”
毕凌波言罢,背起手,抬眼看天,看起来已经对这件事失去了兴趣。
“是,对了,今天好像没看到梁司令长官啊。”
姜野看得出长官脸上的重重心事,更知道这其中的根结为何。
“他已经在海图室蹲了一天,知道吗?昨天司令长官跟我说,司令舰桥未免太狭窄了。”
“就这样?”姜野眨眨眼,心头顿时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其中的深意,我不会不明白,所以,我决定,今晚将战队司令部移到僚舰云鹏号上,作为舰队司令部的候补。”
“可是,之前,梁司令长官跟您不是一直都配合得很好……”
毕凌波摇头苦笑:“此一时,彼一时,我个人是无所谓,我只担心,梁长官太过执着自身的成就,以至辜负了萨司令长官的苦心啊。”
“梁司令长官最近的确性情大变,不客气的说,颇有些刚愎自用之形,想必是被珍珠港那超乎想象的大胜冲昏了……”
“到此为止。”毕凌波不快地瞪了姜野一眼,“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去准备一下,晚饭后转移司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