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然:“废立而已,自古以来也不是没有先例……”
“没有任何过错的主君,你拿什么理由来废?打破规则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们这里哪个人都承担不起。”
刘百良挠着头想了想,又冒出个新主意:“那就把现在地试探动作策略化。改成引蛇出洞,让她自己掉进陷阱里?”
“这是玩火,搞不好又是一次血洗京师,不要忘了。女皇手里还有虎豹营、鹰狼队,特遣队事件中搞到的单兵机甲也保管在她那里,硬来的话还说不准谁能笑到最后。”胡克毫无开玩笑的心情与表情。
刘百良又是一拍大腿:“看看。看看,刚才还说女皇害怕啊,要自保啊,现在又说不知道谁笑到最后,老胡,你的立场,立场啊。”
胡克冷笑道:“你可以去先帝陵前问问,为什么把虎豹鹰狼连同单兵机甲都给了女皇个人,而不是由我们五元老代管?人心隔肚皮,先帝比谁都明白,早就设计好了,十年二十年内,谁都别想轻举妄动,谁乱动谁玩完。没错,女皇也许可以先动手搞掉我们,可她能一口气铲光我们一手培植出来的军官团吗?擅杀元老,文官们会支持她吗?军部文官都不鸟她,她靠什么来维持这个庞大的帝国?没有集团的力量,她就是一只断了翅膀的凤凰,只能乖乖趴在新华宫里,听四面楚歌听到发疯。”
刘百良唉了一声,扭头赌气道:“看又看不爽,猜又猜不透,动又动不得,如何是好?”
三人沉默许久,杨正金揉乱了头发,缓缓开口道:“我们需要一个中介,双方都能真诚以待的中介……”
“谁?”刘百良迫不及待地抢问。
“如果双方都需要,这个人一定会出现……”杨正金喃喃道,仿佛在向神佛念咒祈愿。
“铃——”
天台角落里突然响起一阵急促地电铃声,杨正金长吐了口酒气,离席去接电话,听了两句便挂机回座。
“回大本营,有紧急军情。”
……
新华宫,承宪厅三楼总参专用会议室。
总参情报处长苏蒙新少将正向连夜赶来开会的几位军政首脑报告情况。
“新接德国方面急报,侦明协约军军将于月底至7月初之间强行登陆荷兰,德军将不得不截留原计划派往对俄战场之后续兵力,以抢先解决荷兰问题……”
刘百良听罢连连皱眉:“荷兰?他们终于不能容忍荷兰脚踩两只船了啊……”
原来荷兰虽然早已对华宣战,却一直不敢向中国地事实盟友、近在身边的德国宣战,也不许协约军利用荷兰领土对德作战,此间还频繁通过中立国与中德秘密谈判,惟恐本土变为战场。由于德国皇室与荷兰皇室一向交好,德国总参又确定了与奥、中、土联手先解决俄国的总战略,担心进攻荷兰会使英法有机会开辟新战场,把原定用于进攻俄国的兵力牵制在荷兰,也暂时默许了荷兰的“中立”。
然而,如果这次协约军强行登陆荷兰成功,就会在西线德军背后锲进一个钉子,以此为基地,向西可打击比利时前线德军的背后,向南可截断法国前线德军的补给线,向东可进军德国腹地,德军整个西线防御体很可能就此彻底瓦解——当然,前提是协约军拥有足够强大的机动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