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右队向我靠拢。”
连续几次打出这样的旗语后,左右后方各约五十公尺外的两部战车才
地靠了过来。
钟易往连长付亮的座车望去,只见付亮高高站在炮塔顶上,小旗子上下翻飞,打出如下旗语:“全队跟我来。”
装1连大战门捷列夫的同时,禁1团2在装1旅旅部队(1部策电,5猎犬)的支援下突入阿克托别村,以火焰喷射组和冲锋枪手为先锋,逐屋扫荡——事实上,这座被我军重炮拆得七零八落的小村早已无屋可扫。
绕过一堆又一堆燃烧的废墟,不时从这个地窖里赶出几个残兵,往那个掩体里扔几枚手榴弹,不到一刻钟,2就从村头扫到了村尾,还没来得及歇口气,迎面便撞上了一股气势汹汹的俄国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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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拉——”
挺着长矛,挥舞马刀,哥萨克地皮帽子证明着他们的身份,成群的草原雄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淹没了最前面的
听到前面地喧哗喊杀声,蹲在袁旭座车炮塔上的2长王忠君急忙站起身观望。
登高望远,一目了然。
“怎么了?”装1旅旅长袁旭握着他的马鞭钻出炮塔。
“毛子地骑兵反扑过来了。”王忠君看得心急。
“看后面,还有战车队。”袁旭眼力更胜。
“要有一场恶战了……”
“支援你们的左翼队跑到哪去了?”
“在村西头,好象是冲着一只大家伙打过去了——我这就派人去联系。”
袁旭手握马鞭连拍几下:“来不及了,生啊,就在这里大干一场吧。”
原来袁王二人本是同乡旧识,平素皆互称表字,这次王忠君所部不但编入袁旭麾下作战,两人又在激战中相遇,实在缘分不浅。
“好,大干一场就大干一场——”
说罢王忠君“唰”地拔出战刀,跳下战车,赶着他的部下督战迎敌去了。
袁旭也毫不含糊,以座车为先锋,领着5玩具般的猎犬小战车开足马力突入敌阵。俄国骑兵一见华军战车杀来,大约是先前有了经验,转身就逃。华军战车步兵枪炮齐发,追着马屁股一阵猛击,打得哥萨克们鬼哭狼嚎人仰马翻,马刀长矛扔了一地,先前的威风劲头一口气扔到了九霄云外——
袁旭正要率队追杀,俄军反击的炮火接迭而至,在村子里一寸寸地来回耕耘,密集的弹片疯狂地打在装甲外壳上,浓重的硝烟包围了战车并从缝隙间涌入,乘员不得不戴上了防毒面具。
由于前面的道路被炮火封锁,袁旭只得命驾驶员暂时后退,薄皮大馅、行动笨拙的策电在密集炮火中的生存力反而不如轻巧敏捷的猎犬。
俄军的炮击持续了不过五六分钟,待硝烟消散,袁旭钻出炮塔,只见大道的那一头影影绰绰现出一队装甲汽车来,为首的几部在单薄猥琐的车体上顶了两个硕大得不成比例的柱形炮塔,一股莫名的淫邪之气靡靡而漫。
没空欣赏俄军兵器的独特美学,袁旭正欲指挥全队冲向敌阵,来个生死相搏,无意间瞥见几名士兵用一扇门板抬着位浑身是血的军官从车边经过。
袁旭见那军官身形与王忠君相似,忍不住叫问一句:“那边抬的是谁?”
“我们营长中炮了——”一名下士带着哭腔应道。
就在这时,门板上那位军官突然挣扎着翻下地来,艰难地向袁旭举手招呼。
“生,你下去好好养伤,这里交给我就是了。”
袁旭的劝说并没有起到效果,王忠君挣脱了部下的拦阻,滚到战车履带边。
袁旭咬咬牙,跳下战车,扶起老乡:“你不要命了!”
“已经没命了。”王忠君颤抖着苍白的嘴唇,“打在海参崴留下的旧伤上——这回是逃不掉啦,就用这条命来回报先皇的大恩吧。”
“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快回担架上去!敌人要打过来了。”
“等等,请想办法……把这个交给当今皇上。”王忠君艰难地从胸兜里摸出一个带血的油布包,塞到袁旭兜里。“这是20年前先皇亲手交赐我父之物,请转告今皇,我王家世世代代,誓为汉家天子,中华皇室效忠……到死……”
“你这——”
袁旭后面的“傻瓜”二字未出口,王忠君头一歪,已然昏死过去。
“快抬上往后面送,毛子的战车上来了!”
三下两下将王忠君扶上门板,袁旭爬回战车顶上,摇头叹道:“生啊,忠君爱国,当以爱国为优先,留得这条性命努力报国才是正道,无论如何,一定要活下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