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薄皓天定下的婚期越来越近,路子遥的心情也越来越烦躁了,某一个睡不着的晚上,路子遥一个人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喝酒,期望能够把自己就这样灌醉了,可以好好的睡一觉,她已经好久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了,可惜的是越喝越觉得清醒,那些过去的,未来的都一幕幕的在脑海中划过。
打开的电视里面正在播放着是近几天的娱乐新闻的汇总,出现最多的就是火焰的巡回签售会,每一场几乎都是爆满的,现场外面有些挤不进去的粉丝,那些应援的横幅,在门外守着,看来你是真的要成功了。
电视里的简单始终都是神采奕奕的样子,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劳累,更没有不耐烦,路子遥想,年轻就是好,可以很快的爱上,那么也就可以很快的遗忘了吧?
路子遥喝尽了杯中的酒,关掉了电视,隔绝了室内的一切声音,安静的公寓里只有路子遥的呼吸声和酒瓶和酒杯碰撞的声音。简单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路子遥的酒已经所剩无几了,但是她却是前所未有的清醒着。
“喂?”路子遥看都没看就直接接起了电话,那边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有很轻浅的呼吸声传来,路子遥就意识到一定是简单,将手机拿远了一点,一看,果然就是简单的号码。
“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十几秒之后路子遥听见电话那边传来了简单疲惫的声音,似乎是不明就里的一句话,但是路子遥却知道他的意思,他是说还有半个月就可以回到顾城了,半个月,三天之后就是她和薄皓天的婚礼了。
“嗯,我知道。”路子遥轻笑了一声,“所以你是来通知我时间的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时间太漫长。”简单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好像很累,但是也很悲伤的样子。路子遥没有再说什么,半晌的沉默之后,路子遥匆匆的挂断了电话,因为门外传来了很急促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路子遥站起身来,酒的后劲很大,她有些站立不稳,走到了门口,敲门声时断时续的还在继续。
“谁?”路子遥没有立即开门,隔着门问。
“是我。”门口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酒意的声音,路子遥辨认了一下才听出来是薄皓天。
“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路子遥即使是听出了是薄皓天却也没有开门的打算。
门口好长的时间没有了声音,就在路子遥以为薄皓天已经走了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很大的重物倒地的声音,以及薄皓天闷哼一声的声音,路子遥皱眉,快速的打开了门。
没有了门的支撑,薄皓天重重的摔倒在了玄关柜上,路子遥吓坏了,酒意都吓得没有了,她蹲下身子将薄皓天扶起来,他喝的真的不少,身上的白色衬衫到处都是污渍,周身都是浓烈的酒味,因为摔在了玄关柜上,额头上肿了很大的一个包。
路子遥叹息,都不知道喝的和死猪一样是怎么找到她家的,撑起了薄皓天的身体,路子遥很努力想要将他扶到沙发上,才发现薄皓天几乎没有了意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路子遥的身上,即使她在怎么彪悍,都也不过是个女孩子而已。
“喂,我对你也是服了,你喝醉了不回家来我家干嘛啊……”路子遥艰难的将薄皓天扶起来,一步步的走到客厅的地毯上,却再也没有力气将他扶到沙发上,算了吧,地毯也很厚实的,回去将门关上,路子遥去了厨房倒了一杯水给薄皓天。
回到客厅才发现,薄皓天的呼吸粗重像是已经睡着了,头上撞的那个包这个时候却在隐隐的往外渗血,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了茶几上,去了卧室去了医药箱出来。
叹息一声,本来是打算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借酒浇愁的,可是现在却还要照顾那个神志不清的醉鬼了,这一天过的,就不能有丝毫的松懈吗?
用棉签沾了消毒药水给他额头上的包消毒,那细微的疼痛惊醒了醉酒中的薄皓天,他睁开了迷蒙的双眼,似乎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挣扎着想要起来。
“喂,你有病啊,躺着,明天破相了还要我负责呢。”路子遥没好气的呵斥薄皓天,重新将薄皓天按在了地毯上,薄皓天像是将路子遥的话听了进去,乖乖的躺在了地毯上,闭上了眼睛。
路子遥很满意的继续给薄皓天消毒上药,最后贴了两个创可贴,整个过程中薄皓天除了偶尔的皱眉之外,没有哼一声,也没有动。
路子遥收好了医药箱,放在了一边,重新拿了茶几上的水杯,将薄皓天扶起来,把水杯凑近了他的嘴唇,喂着他喝了大半杯的水,醉酒之后的薄皓天格外的安静,没有了平时的霸气和冷漠,安静无害的像是一个孩子。
路子遥将薄皓天重新放回了地毯上,打算去卧室拿一条毯子给他,可是还不待她起身,薄皓天像是感觉到了她要起身,立刻伸手拉住了她,他的力气很大,路子遥挣脱不开,索性也就不挣扎了,任由他握着她的手。
薄皓天好像是感觉到了路子遥的不挣扎,嘴角很满意的上扬了一个弧度,这样的简单的不拒绝就让他很开心了吗?
路子遥不知道薄皓天喝了多少,但是却还是能够在最后的意识里找到她的公寓,路子遥有些迷茫,有些不懂薄皓天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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