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
苏然把女儿最近一段时间的身体状况大致向医生描述了遍,医生开了住院单,让郁郁住院检查。
经过几天的化验检查,出结果的这天,主治医生一进病房,苏然就大腹便便的迎过去,“施医生,听护士说郁郁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怎么样?没什么大碍吧!”
施医生上下打量了苏然一番,视线最终定格在她隆起的腹部,眉宇间隐着暗沉,“孩子父亲呢?怎么这几天都是你一人看护?”
“她爸爸……她爸爸出差了。”
“工作再重要也不及孩子呀。”施医生走到病床前,摸着苏郁郁的额头,感受体温。
“是,你说的是,她爸爸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苏然红着脸撒谎,庆幸的是医生背对着她。
郁郁躺在病床上输液,闻言,立即睁开大眼,喜悦之色尽显脸上:“妈妈,爸爸真的要回来看我吗?”
很明显郁郁和她所说的不是同一个人。
苏然硬着头皮顺着女儿的话往下说:“是啊,所以你要乖乖的打针吃药,争取爸爸回来时身体好了,让他带你去玩。”
“嗯。”苏郁郁重重点头。
检查完毕,医生直起身子,转过身,苏然重复的问:“施医生,郁郁的检查结果……”
“既然郁郁爸爸这两天就回来,检查结果我到时候跟他说。”
心脏蓦地揪成一团,一股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
“为什么不能跟我说?”她的声音有些许急切。
“苏女士别激动,你现在怀着身孕,我就是怕说了后,你这副样子。”
苏然连忙正色,唇角扯出一抹牵强的弧度,“我不激动,你告诉我吧,你要是不说,我心里一个想着这事,这不更着急么。”
施医生默了默,无奈的说:“那好,等下你来我办公室。”
……
“什么?!你说我女儿患有神经母细胞瘤!不可能的,一定是你们医院搞错了。”
“不会搞错的,化验结果都在这里,你自己看看。”施医生将病例和化验单放在苏然的面前。
伸手去拿,却发现手抖得厉害,瞠大眼睛胡乱的翻看一通,除了病历上诊断结果‘神经母细胞瘤……高危’几个字赫然出现在眼前外,其他的医学术语全都不懂。
苏然感觉自己当头被雷劈了下,整个大脑一片空白。
苏然不置信的摇头,丢下病例,一把抓住医生的胳膊,央求道:“施医生麻烦你再好好看看,没准是和我女儿同名同姓的人得了这种病。”
她不相信她的女儿会如此不幸,得了这种连听都没听过的病。
“你说的这种情况不会发生,因为医院的患儿里叫苏郁郁的只有一个,就是你女儿。”医生残忍的否定苏然的猜测。
“我希望你尽快接受这个事实,我们也好商量治疗方案。”
医生一句又一句的话强迫她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眼泪夺眶而出,挂满了双颊,她哽咽了下,让自己的气息尽可能的平稳:“要怎么才能治好?手术吗?”
“手术是必须的,但……这个手术和普通的手术有所不同,有一定的条件。”
“什么条件?”眼泪在这一刻定住,心跳却却加速起来。
“目前的医学水平,只有两种方法,一种是骨髓移植,另一种是脐带血……”
一听能治好,立时眼波闪烁,“医生不管用那种方法,请赶快治疗吧。”
“苏女士,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医生蹙眉,“要想治好苏郁郁的病首先要找到与她配型合适的骨髓或者脐带血,即便这样成功率也只有百分之三十。”
“百分之三十……”
心,再次坠入幽深的谷底,苏然的脸色苍白如纸。
医生点头:“对,所以你和家人好好考虑一下这个手术到底要不要做,请尽快给我答复,手术越早风险成功率越高。”
……
苏然不知自己如何走出医生办公室的,出了门靠在冷冰冰的墙壁上,许久才接受郁郁得重病的事实。
她颤抖着手从包里掏出手机,冰冷的指腹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在通讯记录里找到陆铭煜的手机号码,毫不迟疑的点了拨通键……
这种时候能倾诉的人只有陆铭煜,他是郁郁的父亲,是她们母女唯一依靠的人。
漫长的等候音让她的心一点一点的缩紧,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苏然却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煎熬极了。
“喂……”
手机接通的一瞬,听到那道从地球另一端传来的熟悉声线,害怕、无助化作眼泪奔涌而出,嗓子发紧,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