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这个过程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墨衔之一眼,仿佛他是不存在的透明人一般,关上车门就要离开,墨衔之再也忍不下去,摇下副驾驶座的车窗,冲着左未未的背影瓮声瓮气地喊道。
“就算是出租车司机,你也该说声谢谢吧?”
左未未的脚步顿了顿,犹豫了片刻,才缓缓转过身子,看了眼车子里的墨衔之,面无表情的道谢。
“谢谢师傅。”
这个称呼气的墨衔之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师傅?
何止这个女人竟然单单把他当成了出租车师傅?临走时还称呼他为师傅?
趁着左未未还没有离开,墨衔之迅速打开车门下车跟她“理论”起来,“你见过有像我这样尽职尽责的出租车师傅吗?有我这样身份尊贵的出租车师傅吗?一声简单的谢谢就想完事?”
在车上,你不说一句话也就算了,明明都已经送到楼底下了,就想让自己这么轻松的被打发掉?
这是在跟他这个墨氏集团的少总裁开玩笑吗?
“那你想怎么样?”左未未扬头看着他。
墨衔之就站在路灯之下,微弱昏黄的灯光从他的头顶洒下来,将他冷毅的五官轮廓柔和了不少。
尽管这样,左未未仍旧觉得站在不远处的这个男人,是一个她永远都无法触及的。毕竟那样的身份,那样的地位,恐怕自己终其一生也难以触及一星半点。
这样优秀的男人是烈火,虽然温暖热烈,但重有一日会用他唯一的热度将人吞噬。
她,碰不得。
“我这样身份特殊的出租车司机,你的表示不也得特殊一点?”见她终于和自己说话,墨衔之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像花花大少一般,用这种毫无营养的借口跟面前的女人说上更多的话。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墨衔之似笑非笑,双手搭在车顶上,笔直的西装让他看上去颇有一股狂妄不羁的花花大少的味道。
闻言,左未未也礼貌的回以一笑,客气而疏远,“既然你身份特殊,想要特殊的表示,那就去找那个请你送人的债主。”
“你……”
墨衔之还想说什么,车子里的电话再次响起来,将他的谈话打断。
左未未眸色不自觉的一垂,再抬头时,眼底的失望和伤楚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酸楚的打趣,“是未婚妻催你回家吧?也难怪这么晚了,男人还在外面,是个女人都会担忧。不过,瞧着墨总这面相,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怕老婆的男人吧?”
“哦?像不像会怕老婆的男人,未未小姐一眼就能看出来?那就请未未小姐帮我好好看看了。”
不知道为什么,用这种半陌生人的身份跟她交谈,让人无意识中放松很多,并且想要听她说更多的话,仿佛那些都很有趣一样。
墨衔之忽然笑了,嘴角勾起的弧度优雅而又让人沉迷,左未未愣了下,这是俩人自关系僵了这么久以来,首次从他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让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明知道他的笑容是罂粟花,虽然美丽,但是身含剧毒,她仍旧不可抑止的沉迷其中。
“怎么?未未小姐胆怯了?”
紧紧地锁住她闪烁的眸子,看到她眼底的挣扎,墨衔之心里莫名的开心,看来她还是在意自己的,那样子分明就是明明喜欢自己,却又强迫着不靠近自己。
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不过能看到她眼底的挣扎,心里的疑惑就已经解开了。
“胆怯?”左未未冷笑,“墨总还是接电话吧,免得你未婚妻找不到人,改天又杀到我家,我可赔不起一个大活人。”
说完,再也不想多言,转身就消失在昏暗的楼梯里。
直到看着楼梯的灯一层一层的亮了又灭掉,然后三楼的那个熟悉的房间亮了灯,他才收回视线,打开车门钻进车子里。
拿起手机给白露回了过去。
“怎么了?”
毫无温度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发出,但是身子却微微侧着,透过车窗锁住亮灯的房间,想要从窗户的影子上看出些什么。
“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好怕。”娇滴滴的声音透过电话传过来,墨衔之不可抑止的蹙了下眉。
“如果你害怕,就不会作出辞掉保姆的决定了。”那个保姆可是跟在他身边数十年的保姆,对他的饮食起居早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就是这样一个尽心尽力的保姆,她竟然什么也不说,就那样给辞掉了。
“呜呜,老公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好吗?”
电话里白露的声音可怜兮兮让人十分垂怜。
但是,这样软糯的声音听惯了,心里竟然莫名的生出来一股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