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铁门被推开了。
一个人走了进来。
青衣人认得这个人。
就是南宫柏宇。
但他不确定这是不是真神南宫柏宇,他看不出来。
又是吱呀一声,另一扇门也被推开了。
又一个人走了进来。
是个女人。
青衣人也认得她,她就是慕容玉。
但他不确定这是不是真的慕容玉,他看不出来。
慕容玉把两扇门都关上了,跑步加快速度,来到了南宫柏宇的身边,用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她的脸上正带着笑,看起来一副很幸福的样子。
可南宫柏宇的脸上却带着愤怒。
南宫柏宇甩开了慕容玉的手。
慕容玉重新抓住了南宫柏宇的胳膊。
南宫柏宇又一次甩开了她的手。
她再抓住他的胳膊。
就这样,反反复复了很多次。
青衣人看得不耐烦了,走过去,准备当一个和事佬。
可他还没张嘴说话,慕容玉就冲了上来,扇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她说,今天是子轩哥的生日,我精心准备的宴席,你怎么给我吃了。
青衣人没话说。
自己也的确不该有话说。
他觉得慕容玉这一巴掌打得太重了。
竟然把自己的脸给打肿了。
他的脸很少被人打肿过。
他笑了笑,笑容中充满了抱歉。
南宫柏宇说,算了,我们吃人头吧,我喜欢吃人头。
慕容玉叹息了一声,点了点头,说好吧,那我们就吃人头。
青衣人问道,你们吃谁的人头。
南宫柏宇笑而不语。
慕容玉也是抿嘴笑着不说话了。
青衣人更疑惑了,也觉得更诡异了,他突然很想逃出这个地方。
他以为这两个人要吃自己的人头。
然而不是。
只见南宫柏宇举起胳膊,双手扳住自己的脑袋,将自己的脑袋给掰了下来。
慕容玉跟南宫柏宇一样,也把自己的脑袋给掰了下来。
他们都将脑袋夹在了一侧腋下。
另一只手上,突然长出了又尖又长的锋利指甲。
他们用指甲将脸上的面皮揭下来,放进了嘴巴里。
嘴巴嚼动了起来,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他们又把脸上的鼻子,耳朵,眼珠子等,能揪下来的都揪下来了,都塞进了嘴巴里。
青衣人看得愣住了。
深深地愣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
不一会儿,两颗脑袋就变成了白森森地骷髅头。
两只无首之躯走近了铁门,铁门上耷拉着很多钩子,他们将骷髅头挂到了铁钩子上面,然后相拥着走了过来。
他们距离青衣人越来越近。
青衣人突然抡起两只拳头,分别朝两具无首之躯的肚子上打去。
他打中了。
他的脸上变了。
这两拳好像打在了棉花上一样,力气瞬时被卸去得无影无踪。
他赶紧抽拳旋身,纵身一跃,朝屋顶上飞了过去。
因为他看到屋顶上有一个窗户。
窗户外面是黑漆漆的。
他宁愿重新回到黑暗之中,也不想在这个屋子里呆了。
他以为自己能冲出去。
可是,他错了。
他飞了很久很久,也没有挨到屋顶。
屋顶看起来很近,实则太遥远了,远得他好像永远都飞不到。
但他不甘心,他一直飞着。
他飞了十年,还是没有飞到屋顶。
他甚是气馁,放弃了,身子往下落去。
这一落,又费了八年的功夫。
十八年后,下面的两具无首之躯早就不见了。
不知道去哪儿了,青衣人没有注意。
当他的身体落到地面上的时候。
他看到桌子上又摆满了饭菜,还有一壶酒。
饭菜肯定不是原来的饭菜了,但那壶酒,好像还是原来的酒。
青衣人感到又饿又渴,他冲了过去,拿起筷子,刚要夹菜的时候,一个声音喝止住了他。
南宫柏宇不知何时出现了桌子前,他正在端坐着,可他的屁股下有一根铁棍子,铁棍子很细。
青衣人问道,你怎么了,铁棍子这样戳着你,你不难受吗。
南宫柏宇摇了摇头,不仅脸上找不到痛苦的表情,看起来反而很享受。
刷地一下子,白影子晃过。
穿着一袭白衣的慕容玉也出现在了桌子前,她的屁股下面也杵着一根铁棍子,甚至比南宫柏宇屁股下面的那根还要细。
她的脸上也是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她距离南宫柏宇挺远。
两个人谁也不搭理谁,好像冷战了。
青衣人来回挪动着目光,看他们的屁股下,看了很久。
突然,他笑了。
他说,我好像懂了。
南宫柏宇哦了一声,问道,你懂什么了。
青衣人说,我懂你了。
南宫柏宇又哦了一声,然后慢慢地低下了头,好像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慕容玉说,既然你懂了他,那你懂我了没有。
青衣人说,你还装什么装,我懂他,就算是懂了你。
慕容玉问,为什么。
青衣人说,因为你就是他,他就是你。
慕容玉笑了,笑得很满意。
然后她点了点头,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