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说,这变化太大了。
“想什么呢?想这么入神,该你了。”南无轼敲了下慕容玉的头。
慕容玉吃痛道:“喂,很痛的啊。”
南无轼无奈地摇摇头,伸手帮她揉了揉:“你那时捏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
慕容玉愈发羞愧,嘴上却不饶人:“谁让你皮肤那么好。”
说着,语气竟是有些嫉妒。
“原来这优点也能成为祸根。”南无轼笑笑,手中的黑子落下,断了白子的活路,“瞧着,又是我赢了。”
“不行不行,你就不能让我一盘吗?”慕容玉开始耍无赖。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不嫌烦地拾起一颗又一颗的棋子:“谁让你不好好下棋,中途还开小差。”
慕容玉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一头黑发用白玉冠绾起,黝黑的眸子,嘴角总是有一抹笑意。
慕容玉托着腮,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把一颗又一颗的棋子拾起来。
“怎么了?”南无轼捡完棋子,问道。
“我在想为什么你会这么聪明。”慕容玉像是真的在想这个问题。
南无轼轻飘飘地说道:“比我聪明的人多了去了,之所以我在你眼中会那么聪明,那都是对比出来的。”
绕是她再笨她也知道南无轼在说她笨,手中的白子想也不想的扔了出去。
可不想却被南无轼笑着躲过了,还不断贬低:“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明白了,我原想你还要琢磨个半盏茶的时间呢。”
慕容玉轻哼一声,不屑地说道:“既是如此,以后有你好看的。”
南无轼笑而不语,有趣地看着她。
“行了行了,我已经向陆王辞别了,等会就可以离开了。”慕容玉不自然地说道。
陆王听慕容玉要走,说了一番客气话,也就同意了。
其实他们也没有什么好整顿的,就只带了便于路上换洗的衣物,还有些盘缠,三人就从陆颉离开了。
而从鲤蛟带来的侍卫,慕容玉自然是让他们回去了。
虽然四国相连,但这路程还是很遥远的。
半个月都在颠簸,慕容玉只觉得自己半条命都去了,脚步虚浮,头昏脑涨的,九歌和辰浦又是一阵寒暄,听得也是浑浑噩噩的,好不容易到了房间,看见床倒头就睡。
到了晚饭时间,琅瑞却怎么也叫不醒她,以为她又是生病了。幸亏南无轼告诉她,慕容玉只是舟车劳顿,休息一日便好。
众人皆是无奈。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投进屋子里时,慕容玉也睁开了双眼,看到云锦所制的床帐时,她才明白过来,自己已经是在命园了。
果然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比较舒服。睡了一宿,身上竟没有一点酸痛感。
“我只知道有人会在冬天晒太阳,没见过有人在夏天晒太阳。”慕容玉一推开门,便瞧见南无轼懒洋洋地躺在摇椅上。
“那是因为你还没遇见我。”南无轼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
相视而笑,慕容玉大大方方地坐在回廊旁,南无轼的摇椅恰好在回廊的另一边,乍一看,竟形成一副和谐美好的画卷。
“没想到你也说这种话。”慕容玉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不过我很喜欢。”
南无轼的手穿过回廊,握住她的手,抬眼笑道:“以后我慢慢说给你听。”
慕容玉翻过手,反手握住他,恬然一笑。
两人的关系本来就有些微妙,现在这么一说,竟真的有些像正在热恋的情侣。两人也没有说破,外人看来也不点明,或许这就是一种默契吧。
顺其自然吧,若是真的说破,那么到最后痛苦也就更大。
现在慕容玉担心的是他们还有多少时间像现在这样,没有过多的烦恼,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们还有多少时间。”慕容玉伸出手理了理他鬓间的发。
如此动作,竟让两人都觉得像是老夫老妻一样。
“永远。”
“或许吧。”慕容玉笑了笑,看向天。
万里无云,一片湛蓝。
永远有多久?不曾得知。
“姑娘,这是你半月前交代他们绘的。”琅瑞愣是把自己当成透明的人才说出这一番话来的。
“嗯,知道了。事情可还稳妥?”慕容玉自然是没有发觉她的异样。
琅瑞把图纸交到慕容玉手中,说:“都交代清楚了,人都还老实,不会说出去的。”
“如此甚好,你先下去吧。”慕容玉点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