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什么?!我去看看。”辰浦说完,就急忙冲进屋子里。
琅瑞此时所有的心思都系在慕容玉身上,拦住他,说道:“辰公子还是先去请大夫吧,这里有我,若是迟了一两步,这可如何是好?”
“对,我先去请大夫,你且好生照顾她,等我回来。”辰浦说完,就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院子。
“嗯,你家小姐受了一夜的风寒,又心力交加,这才昏迷过去。老夫开一方药,按时吃药,不过半月便可痊愈。”
“那我家小姐要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呢?”琅瑞听了大夫所说的话,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上来。
“这不好说,也许很快,也许要很久。”大夫捋了捋胡须,思索了一会,说道。
琅瑞也知道大夫有些为难,也不好意思继续问,只说道:“如此,便多谢先生了。我跟先生去抓药吧。”
“你家小姐也真是,今天可是大年初一,好好的怎么就病了?唉呀……”
辰浦和九歌站在慕容玉的房间里,一句话也没说,房间显得有些沉静。
“昨日姑娘是怎么了?你为什么要拦着我们?”九歌沉着脸对辰浦说道。
辰浦听了九歌的问题,随意坐了下来,说道:“昨日我隐约听到琅瑞对姑娘说天幔来了客人,姑娘一听便神色失常,就发疯似的冲了出去。我想来人一定是对姑娘来说,极其重要的人。姑娘曾经对我们说过,不许询问她的事,所以我这才拦住你们不跟去。”
九歌认真的听了辰浦这一段话,没有说话,就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
“你不必看我,对于姑娘的身份,我只猜到了大概。”辰浦与九歌相处甚久,自然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我觉得姑娘是从鲤蛟来的。”
“鲤蛟……你的意思是说姑娘是鲤蛟的下桃公主?!”九歌不可思议地提高了音量。
“你小声些,生怕别人不知道吗?”辰浦皱了皱眉。
九歌抚平了内心的异样,坐了下来,说道:“你是怎么猜到的?”
辰浦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九歌。
“你去查了姑娘?”九歌小心翼翼地问道,一边说,一边还不忘看向慕容玉。
辰浦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她来买我叔叔名下的三卿茶馆,我想你应该知道三卿茶馆为什么被查封。当初姑娘来买这座茶楼时,她没有丝毫犹豫,对于叔叔的无礼要求,她也是欣然接受,更留下了我。所以在那时,我就开始怀疑了,可姑娘不许我们询问她的事,所以就在前几天我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九歌认真地听着辰浦的话语,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
“姑娘来三卿茶馆时,是从在茶馆不远处的一家客栈歇脚的,而那几日那家客栈生意不是很好,外来的客人寥寥无几,店里的小二告诉我姑娘曾经和另外两个男子在那里停留了一晚,然而在第二天那两名男子却登上马车离开了,只留下姑娘。我顺藤摸瓜就估摸着姑娘是从鲤蛟来的。”
“可这和姑娘昨日之举有什么关系呢?”
辰浦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继续说道:“既然姑娘是鲤蛟公主,那么那两名男子,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了他俩的身份,我猜想其中之一就是楠芜太子。当初鲤蛟公主出宫便被人追杀,只有太子跟在其身边。你应该了解百姓怎么传言下桃公主怎么爱慕太子,然而太子已经回到楠芜的天幔城了,所以昨日琅瑞所说的天幔城来了客人,其实就是太子殿下。而姑娘昨日神色失常,必然是钟情于太子,若是我们前去打扰,恐有些失礼。”
“难怪……”
南无轼·篇外面的飞雪声盖过了马蹄的哒哒声,南无轼没有欣赏外面的雪景,只静静地坐在马车里,想着某些事。
只不过短短两月,她竟然变化如此之大,没有往日的蓝色衣裙,没有先前的超然脱俗,有的只是如火的红衣,和珠光宝气。眼神没有以前的明亮,也没有以前的忧愁,那眼神似是隔了一重厚厚的纱,让人琢磨不透。
到底是她变了还是自己变了?
这一生中,他都是在利用别人,若是这枚棋子有着重要的作用,他会想尽办法的保住它,若是无用,它的生死与他无关。
当初接近她,只不过想在她身上谋取一些东西罢了,可在她身上,没有任何利益。本来是想剔除她,可到最后,却如何也下不去手,只得放了她。
可是到最后才发现是自己错了,他这一生走的最大的一步错棋,可他无悔。
他有些踌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