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道:“出去吧,让壌儿好好休息!”
井夫人点头,随即站起身来和井丞相一同走了出去。
井壌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
原本安稳躺在床上的井壌突然惊坐了起来。额头上冒出的冷汗,让人不难想象到他做了噩梦。
平息了自己的呼吸,转头看了看房间四周,井壌才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房间里。他努力回想着发生了什么,明明自己在花园里喝酒,怎么会回到房间来的,还有这衣服,是谁换的!
“嘎吱”一声,一个丫鬟端着脸盆和毛巾推门而入,掀开层层纱帐,一抬头便看到了呆坐在床上的井壌。
丫鬟立刻兴奋起来,大声的说道:“少爷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你已经昏睡了三天了,老爷夫人可担心了,我现在就去告诉他们你醒了!”
说完,便是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井壌抬起手想要叫住她的动作也没有看到。
三天?井壌拍了拍头,努力的想着,可是确一阵头绞痛。井壌知道,这是宿醉造成的。
自己支撑着下了床,找到衣服忍者头痛自己穿好。又拿起一旁被丫鬟丢下的毛巾在盆里浸湿了擦了擦脸。整理了自己的仪表,这才走了出去。
刚走出去就看到了听说儿子醒了慌忙赶来的井丞相和井夫人。二位老人老泪纵横,这三天,他们可是担心坏了。
井壌看到爹娘都哭了,知道他们是为自己担心了,连忙安慰道:“儿子错了,让爹娘这么担心,是儿子不孝,也请爹娘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
井夫人看到井壌如此,便是早已快要哭瞎了眼睛。这些日子,她们一直没有慕容玉的消息,而井壌,又一直昏迷不醒。
她还以为他要一下子两个孩子全部失去。
井壌醒来的十天里,从没有见过慕容玉,就连责恍都来看过他,唯独慕容玉没有。
他问过爹娘无数次,爹娘回答的总是模棱两可,模糊不清。而且,也不许他去慕容玉的院子里。说是现在他们不是兄妹的事情大家都知道,男女有别,要注意身份。
所以,他一直忍着,一直等着慕容玉来看他。可是今天已经十天了,他等不及了。他害怕慕容玉会为了逃避他而永远不见他!
而且,今天传来了责恍辞官的消息,肯定是玉儿出事了,不然他好好的,为何要辞官!
趁着众人都在熟睡中的时候,井壌悄悄的下了床,看到门外守门的丫鬟已经在打瞌睡。井壌怕她突然醒来,所以点了她的睡穴才离去。
井壌小心翼翼的一路躲避着丞相府晚上巡逻探查的小厮。一路安稳的顺利开导慕容玉院子前。
怔怔的看的慕容玉院子门外提的字,墨迹还是很浓,保护的很好,仿佛,就是昨日写的一般。
井壌神色恍惚,眼前似乎飘过一幅幅画面,回到家那天。
那天清晨,阳光微熹,春风和煦。那个时候,慕容玉刚刚有了自己独立的院子。
还清楚的记得,她兴奋的拉着自己来欣赏她新院子的神色。一笑回眸,竟比那阳光还要明媚三分。
还清楚的记得,她高兴的拉着他的手臂喊着哥哥哥哥你快点的声音。妙音泠泠,竟比那铃铛发出的声音还要清脆几许。
那日她在门前呆呆的看了好久,本以为她不喜欢这里,没成想,最后她说了一句:“哥哥,我觉得这门空落落的,哥哥帮我在上面写字行不行!”
听到这话的他顿时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伸出那并不算好看的手覆上了慕容玉的头,手心因为现在已经开始练剑而磨出了一层薄薄的茧子。
温柔的揉了揉慕容玉的头,手心传来舒适的触感,轻轻摩擦着手掌中的薄茧。
“玉儿以前住的院子门不也是这样的吗?为什么只有这一个感觉空落落的呢?”他哈哈大笑着说道,语气里带着说不尽的宠溺。
小玉儿低头苦想着,左手食指轻轻放在唇边,粉嫩嫩的小嘴嘟着,因为着急说不上原因小脸憋的通红。
只见小玉儿轻轻扯着井壌的胳膊摇晃,仰头睁大了眼睛,明亮的双眼可怜兮兮的看着井壌,小声的说道:“因为,因为原来住的院子哥哥送了好多东西,可是这里哥哥没有送东西。”
听到慕容玉的回答井壌怔住了,他看着小小的慕容玉低着头的样子,心里顿时压抑,他因为开始练剑这些日子忽略的她。